,以防万一。然后一低头,孟璧觉得自己眼神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他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
为什么刚刚还盘踞在这位女士身上的黑气,现在一点都没了?
眼睛都快揉瞎了,地上还是正正常常,肤白貌美一女的,除了脑门上被砸了个包。
孟璧抬起头,陆星沉正看着他,四目相对,有点尴尬。
“我可以找原因的。”
陆星沉冷漠:“你找吧。”
气氛微妙。
正在何导撸起了袖子的时候,门开了。
房间里,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站着,女人躺着。
男人清醒,女人昏迷。
方令斐关上门,充满怀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陆星沉手一松,扶到一半撒了手,徐姣后脑勺着地,碰撞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门外小张孜孜不倦地敲门:“方哥,怎么了?”
大家面面相觑,陆星沉按了按鼻梁,无力地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方令斐笑得温和:“我看到的哪样?”
目光在陆星沉手上的布袋子上滑过,声音很平稳:“工具还挺齐全啊。我是不是来得不大是时候?”
自认为非常理智非常有自控力的陆编剧手痒,想打人。
别误会,不是打方令斐,是打脑子中了封建残余的毒的孟神棍。
虽然没想和前男友再有什么其他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高兴见到自己在对方眼里变成个变态。
最后还是何忠站起来,咳了一声说:“小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嗯,这话还怪耳熟。
方令斐伸手把门反锁了,点了点头:“当然,您的人品,我是信的。”
陆星沉:……我怀疑你在讽刺我,但我没有证据。
何忠松了口气,没误会就行,“孟、孟大师说徐姣身上有鬼气,而且她前几天行为诡异,我想着就让大师看看,大师向她扔了一道符,就成这样了。”
至于徐姣可能是被砸晕的什么的,这种事情就不必说了。
解释清楚后,几个人合力把徐姣放到了沙发上,然后立马离得远远地,恨不得指天誓地没想干坏事。
孟璧发挥自己多年当神棍、不对,是当大师说服客户的经验,让何忠好歹没有跳起来大骂他骗子,并且同意去徐姣最早出问题的地方厕所看看。
他向陆星沉热情邀约:“一起去怎么样,你也想有始有终吧?”
陆星沉迅速拒绝:“不,我不想,自己去。”
不但不想,还觉得孟璧中毒真深,他一个隔三差五“见鬼”的人都能坚信科学和唯物主义,孟璧一个精神科医生反倒搞起了封建迷信。
孟璧又邀请方令斐。
方影帝十动然拒,去干什么,被鬼吓吗?
两个人一起离开,方令斐笑吟吟说:“你刚刚抓鬼的工具真特别。”
陆星沉并不想替孟璧背锅:“那不是我的。”
方令斐:“哦,那你拿着麻袋的样子真特别。”
陆星沉:“我觉得你抬杠的样子也很特别。”
方影帝一瞬间居然觉得自己输了,他眉梢微挑:“你真是没变。”
陆星沉诧异:“我以为自己变化很大。”
方令斐冷笑:“并不。以前很讨厌,现在也一样。”
以前是看似飞扬肆意,但打了架受了伤却什么都不说,疑似韩剧看得多,现在直接就像个闷葫芦,连当年日常生活中的少年意气都没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陆星沉哑然失语。
看他被噎了,方令斐觉得气终于顺了。
1号都快无奈了,明明辅助者看起来成熟又优雅,为什么偏偏喜欢和命运之子在奇葩的地方斗气?下载了网上“说话的艺术”等课程的1号委婉劝道:【您在命运之子面前与在别人面前似乎不大一样。】
方令斐:【对啊!难道你在想要噎死的人面前和没过节的人面前一样吗?】
1号内心冷漠:哦,这么幼稚那你真是好棒棒哦。
两个人拍戏的拍戏,商量剧本的商量剧本。
过了会儿何忠和孟璧从休息室出来,边走边凑在一起交流,约莫是在计划着怎么捉鬼。孟璧还给了陆星沉一个阳光灿烂的笑,陆星沉当即转过头去,拒绝和他们一起搞封建迷信。
晚上的时候十一点多左右,陆星沉躺床上好不容易酝酿了些睡意,耳朵突然捕捉到一声尖叫。音色还挺熟悉,每天在剧组挥斥方遒的就是。
担心出什么事,他想下床去看看。不过刚穿上拖鞋,就又飘来了断断续续,不大清晰的喊叫声。
另外几个声音里头似乎有场务,有副导,有保安,最重要的事,还有写作大师读作神棍的孟璧。
陆星沉秒秒钟躺了回去。
然而那边的声音不但没小,过了会儿还越来越大,间或夹杂着几声尖叫。
陆星沉气压低沉,心情躁郁。
那声音离得远,正常人其实最多幻觉般听到几声,可他的听觉过于敏感,这种时候就很令人头痛。
头痛的陆星沉给孟璧打了个电话。
“知道什么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