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青把话题转到了正事儿上,脸颊还带着一抹羞红的钟晴还是抬起了头,接过那纸张看了看后说道:“稍微有些印象,此人当初在临安也曾出现在王府里过,只是…只是我怕是知道的不多,甚至连这上面的消息我都不太清楚。”
“当初史弥远任吏部侍郎时,没少提拔他们自己人,而淮南东路向来赋税重,朝廷又懒得管,这就成了一些想要中饱私囊的官员的福地,非但是如此,这不连史弥远等人的手都伸向了这里。”叶青看着那史泽二字说道。
而钟晴则是摇了摇头,微微歪着脑袋思索了下道:“我记得有次在王府听见他们的谈话,那时候这个史泽应该还未到扬州,应该还在市舶司任差遣,泉
州的一些舶来品,其中一些会进入皇室,但还有一部分,会被史弥远私下里留下,而后通过这个史泽…销向别处。至于是哪里我不清楚,但他们当时就有谋划淮南东路、泗州镇场之意。”
说完后,看着叶青还不自觉得点点头,像是确认着自己所言应该没有错。
“史泽乃是提点刑狱使,赵述如今任职转运使,两人相配合的话,最起码便可以使得淮南东路他们的利益链固若金汤、水泼不进。至于他们会把货物销往哪里,无非就是金国或者是夏国罢了,不过看淮南东路既有转运使为史家所用,又有提点刑狱使是史家之臣,呵呵…如此小心谨慎,那么就只有金国了。”叶青想了下说道,提点刑狱使如同后世的公安局一般,但其职责权利却又比其大,甚至还囊括着一些检、法两职权的范围,所以在这个时候在一路上,可谓是举足轻重,不可小视的一股势力。
“站稳了脚跟而后再议此事儿也不迟,如今你初来乍到,扬州又非比临安,不论是地方官场还是军伍都极为复杂,你…你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好。”钟晴
点着头,语气很轻的说道。
这些年在皇家、在王府,虽然不曾参合过什么事情,但所谓耳熏目染,见多了官场之上的拉帮结派、明争暗斗,论起算计、阴谋、尔虞我诈来,大宋的臣子绝对是能够独占鳌头。
“晓的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叶青学着钟晴的语腔说道。
惹得钟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示意着芳菲那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沐浴的一切。
在叶青这个正人君子的义正严辞下,钟晴最终还是把芳菲叫了出来,没让芳菲去侍奉叶青沐浴,自然而然的,某人想要让她侍奉着沐浴,她才不会上当呢,虽然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期待,但奈何害怕多过期待,没有那个勇气踏进房间去侍奉某人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