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评判罗殿、自杞要大的太多了!”
说道最后,王淮的双眼开始变得兴奋了起来,大宋南渡以来,还从未能够在金人治下夺回过一城一地,若是叶青能够趁机夺回一城一地,而罗殿、自杞又能牵制韩侂胄无法北上伐金,那么到时候,韩诚在朝堂之上的威望,跟他王淮自然是不能再相提并论。
甚至从此开始,自己这个左相完全可以在圣上不理朝政、太子还未登基这段时日,独断朝堂。
“王大人若是想要一举两得,那么就要看王大人对利州路的虞允文、淮南东路的下官多大的支持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淮南东路的五路大军可是马瘦兵弱…。”叶青在出完主意后,自然接下来也该让王淮出血来装备淮南东路的五路大军了。
“此事儿老夫心中有数,叶青你不必忧心,一旦你回到淮南东路,老夫必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让你能够安心在淮南东路厉兵秣马、整备大军!”王淮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此就多谢王大人了。”叶青起身行礼谢道。
“再过几日,待朝堂之上稍微稳定后,老夫再
让你回淮南东路,这几日,你便准备准备吧。”此刻的王淮,在叶青的书房里是意气风发,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下官随时听候王大人的差遣。”叶青送王淮往外走去。
不论是王淮,还是韩诚,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那冠冕堂皇的北伐之志,已经完全不再是以大宋朝的利益为主导,而是以他们自己的利益为主导。
北伐能够给他们带来的名利,带来朝堂之上无尽的权威跟影响力,才是他们最看重的事情。
而至于北伐,他们只求宋军不败,最好是能够收复一城一地,足够他们青史留名便足矣,至于是否能够全盘收复当初被金人夺取的半壁江山,王淮、韩诚即便是做梦都没有想过,何况,短期来看,那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长远来看,更是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所以,北伐复仇金国并非是他们的目的,只是他们在朝堂之上争斗的手段、夺取朝堂政治资源的方式而已。
夜色渐深,临安城内所有的茶馆、酒肆、赌场、青楼等娱乐场所,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那奢靡的丝竹之声与哀婉的歌调。
随着赵构的去逝,整个临安城也陷入到了一片枯燥无味之中,官员们不敢在逍遥取乐,百姓们更是不敢在国丧之其抚琴高歌,就连文人士子们,走在临安的街道上,神色之间仿佛都带着一丝丝的惆怅。
白纯去了大瓦子探望刘兰儿,而叶青则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左雨。
跟红楼吩咐了一声后,便坐上左雨亲自驾的马车,开始往杏园的方向驶去。
李凤娘的忍耐超乎了叶青的想象,原本叶青以为,李凤娘看到了意志消沉的圣上已经无心朝政之后,必然会抓住时机来怂恿圣上就此禅位的。
但李凤娘竟然是一点儿行动都没有,完全不像是从前那般嚣张跋扈,恨不得明日就坐上皇后位置的着急样子。
在皇宫服丧的这段时间,显然是把李凤娘给憋坏了,竹叶儿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想要提醒李凤娘,但却是又害怕惹怒了太子妃。
走进来的叶青轻拍了下竹叶儿的香肩,示意她下去休息后,才缓缓在李凤娘旁边坐下来。
“你这样子合适吗?赵构刚刚去逝不久,你这还在服丧期间,就如此酒肉穿肠,不怕被御史弹劾?”叶青在李凤娘的示意下,为其斟满酒说道。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何况,我来此又没有人知道,谁会知道我干什么了?”李凤娘毫不在乎的说道,而后瞟了一眼叶青后,才问道:“王淮、韩诚你打算如何站队?”
“你说呢?”叶青笑了笑,不答反问道。
“我感觉王淮比韩诚还要可怕,城府更为深沉。”李凤娘思索了下后说道。
这些时日,随着在宫内见到王淮的次数越多,李凤娘越发的发现,这个做了左相多年的王淮,比起韩诚来,更让她觉得深不可测。
“要不然又怎么会身居左相之位这么多年呢?就连当年的汤思退可是都没有能够在王淮那里占的什么便宜。”叶青提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继续
道:“所以说啊,看一个久居高位的人,或者是你的直属上司时,不要总看他你认为不对、愚蠢的地方,因为人家既然能够坐到比你高的位子,必然是就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常去发现别人的优点,比盯着他的缺点要对你有用的多。”
“你这是在教训我,应该如何向皇后学习吗?”李凤娘不满的白了一眼叶青,自己不过是在他跟前说过几次皇后的种种不解行为,跟自己看来愚蠢的举止而已,就又引来了他的再次教导。
“这世间哪有傻子,大部分的傻子都是装出来的,只是来麻痹你的。”叶青也懒得说她,想了下道:“跟王淮见过面了,不日我便会回淮南东路,临安这两年的形势只会越发的复杂多变,你切莫大意了。”
李凤娘默默点着头,而后再次敲了敲桌面,叶青便立刻识抬举的给太子妃斟满酒。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以王淮为尊了?既然你都说过,他是一头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