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还要多了几分心惊,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该有的一双手。
“承礼公主,实不相瞒,今日进
城时,刚刚接到信使送来的信件,叶大人让下官好生照料承礼公主,不必着急赶路。”刘克师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而后依旧是一脸真诚的说道:“何况,如今叶大人已经打算主动跟金人谈和,所以下官就更不着急赶回京兆府了。”
“主动谈和?”耶律月那双眼睛微微带着些担忧,望着刘克师问道:“是不是……败了?”
“没有。”刘克师轻松的笑说道:“金人皇帝御驾亲征,如今陈兵黄河对岸与叶大人对峙,金人兵力虽然胜于我们,但我大宋儿郎也同样是悍勇无比,金人这小半年来,与叶大人大小战无数,但依旧是无法渡过黄河。”
“但主动议和,岂不是等同于承认失败了?”耶律月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这样的落寞神情,这些时日里则是时常出现在她那双,原本明亮美丽的眸子里。
看着有些我见犹怜的神情,刘克师微微低头,心里纠结了下后,说道:“承礼公主,议和也确实需要实力。虽然如今叶大人跟金国皇帝完颜璟相比之下,兵力极为悬殊,我们没有任何的优势,但……叶大人相信,他能够说服金国皇帝以天下百姓为重。”
“金人向来凶残,我大辽同样是在金人手里受尽了屈辱、吃尽了苦头,才不得不迁向大漠深处另觅生路。叶青难道忘了当初金人是如何欺压宋廷皇室的吗?这个时候选择主动议和,金人的胃口岂有那么好满足。”耶律月的双眸忧愁更甚,喃喃叹口气说道。
投靠叶青的想法,如今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自从王城被蒙古人攻破后,她一下子就像是失去了意识,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耶律乙薛策划完成的,包括他们向东投靠叶青,与其说是她耶律月的主意,倒不如说是耶律乙薛带着浑浑噩噩的耶律月一路东逃。
看着不说话发呆的耶律月,刘克师一连出声问了好几次,耶律月都是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的刘克师,也只好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而后转身走出了前厅内,吩咐刚刚送过来的两个丫鬟,好生照顾着耶律月。
即便是如今已经在甘州,已经是宋廷的疆域,但走出前厅的刘克师却是丝毫不敢大意,还是尽职尽责的巡视了一圈府邸的守卫后,才放心的离去。
刘克师并不清楚、也猜不透为何耶律月突然之间变得伤心了起来,脑海里仔细的回味着刚才跟耶律月的对话,他并不觉得自己斟酌后的话语,有哪一句勾起了承礼公主的伤心事儿。
这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回避着关于辽已亡的话题,甚至还三番五次的叮嘱随行的将领,让他们命令自己手下的兵士,任何人不得跟辽人套近乎,更不准打听关于辽国的事情。
而此时的延州前线营帐内,知晓刘克师已经护送着耶律月至甘州时,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好奇的看着怒气冲冲进来的叶衡,而后把信件收好,笑道:“叶伯伯怎么了这是?”
“你打算主动跟金人议和?还有,你是不是派人救下了辽国公主?”叶衡神情严肃,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不满跟质问。
“不错,我是打算跟金人议和。至于辽公主……是钟蚕他们的自作主张。”叶青示意带着冷风怒气冲冲刮进来的叶衡坐下来说话。
“你糊涂啊。”叶衡坐下后便开始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你难道不清楚,主动议和等同于投降啊可是。而我们这小半年的坚持,牺牲了那么多的兵士,岂不是都白白牺牲了?”
“叶伯伯……。”叶青笑着说道,只是刚一开口,就再次被痛心疾首的叶衡打断。
“你可知道,跟金人议和的后果有多严重?史弥远在济南府对辛弃疾步步紧逼,韩侂胄在兰州府,对虞允文是不依不饶,这个时候你如果主动议和,朝廷会如何看待此件事儿?史弥远、韩侂胄二人,岂不是手里就更有了攻讦你的把柄?甚至会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在济南府、兰州府趁机夺权!如此一来,你还如何在朝堂之上立足,如何在北地……眼下的大好局面,我们岂不是都要葬送于此了!”叶衡说道最后,甚至有些气急败坏道:“跟金人议和,是你自作主张,朝廷并不知晓此事?”
叶青依然是轻松从容,但笑容的背后,却是隐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忧虑,看着气急败坏的叶衡,道:“叶伯伯,这场战事我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打下去,输的必然是我们。何况……。”叶青伸手制止了叶衡再次打断他话语的冲动,继续说道:“这一次我的目的本来就是跟铁木真瓜分夏国,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跟金人的战事也就没有必要在消耗下去了。而且……辽国已亡,我们跟金人再这样打下去,到时候只会让铁木真坐收渔翁之利……。”
“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应该主动议和啊!这可是关乎着你在朝堂之上的声誉,跟在北地官员心中的威严……。”叶衡有些怒其不争的拍着桌面说道。
当然,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一向没有人看得起,只有叶青把其视为强敌的蒙古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了当年欺压宋廷的辽国。
“辽国跟我大宋向来有仇怨,虽然自朝廷南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