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临安,便插手临安之事儿,叶青,你的手伸的太长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人我都要立刻带走才是。”韩侂胄
毫不妥协,同样,他也认定了,这件事儿必然是叶青所为之。
李立方跟叶青之间虽然过去有过些恩怨,但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则就是被叶青钻了一个邓友龙冒犯的空子,才使得李立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贸然把人交给了叶青。
“邓友龙来了吗?”叶青还是没有回答韩侂胄的话,若无其事的搜寻着房间内的角角落落问道。
韩侂胄看着叶青默默点头,显然,邓友龙此次也跟着一起来到了涌金楼。
叶青微微叹口气,到现在为止,他也无法从韩侂胄的话语中,判断出太上皇这一次是否也要针对韩侂胄,更是无法猜测出,韩侂胄此次报复谢深甫父子等人,是冲着太上皇还是只冲着谢深甫等人。
挥手示意旁边弹奏的女子,以及身旁的女子,甚至是包括韩侂胄身旁的那两个妙龄女子都出去。
随着一个个婀娜多姿的窈窕身影离开,叶青缓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想了下道:“谢深甫父子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坐上临安安抚使、绍兴、嘉兴府通判这般要职上,韩大人,你以为就凭他们自己…。”
韩侂胄冷冷的笑了下,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打断叶青的话,道:“叶青,你不必如此试探于我。你自己很清楚,临安如今已经开始的乱局,完全都是冲着你来的,跟韩某并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韩某因为打压谢深甫等人得罪了太上皇,但太上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追究韩某的。如今你若是把人交给我,到时候韩某或许还不会对你落井下石,但你若是
在今夜,不把人交给我,那么等到太上皇开始动你时,韩某可也就不会客气了。当初在长安,韩某想要跟你再次联手,而你却是直言不讳的拒绝了韩某,怎么,现如今知道自己无法摆脱困局,想要跟我联手了?”
当他们还都在北地时,朝廷就向叶青释放出了最大的善意,而其目的便是让叶青亲自回临安,那时候不管是韩侂胄还是史弥远,即便是叶青,其实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场专门为叶青设下的鸿门宴。
韩侂胄那时候已然知晓,有关临安的诸多变动,谢深甫的平步青云,以及绍兴、嘉兴的通判突然易手他人,所以那时候韩侂胄便想利用叶青回临安后的困局,以此为幌子来打压谢深甫等人。
叶青偏偏没有选择上当,这让韩侂胄多少有些
失望,所以当叶青回到临安后,他便第一时间开始打压谢深甫等人,如此除了太上皇因为叶青回到临安的关系,无暇顾及他在临安对谢深甫的一举一动外,便是因为他也清楚,太上皇动两浙东西两路的官场,提拔谢深甫父子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接下来对叶青而为之。
所以在韩侂胄看来,只要太上皇除去叶青后,那么谢深甫的死活恐怕太上皇也不太会顾忌,所以他愿意赌一把,赌在这个微妙而又紧张的时刻,先下手为强,而不是在太上皇跟叶青胶着时再动手,因为他同样也怕,到了那时候会被史弥远趁乱谋利。
谢氏父子的关键,并不是在于对叶青有多大的威胁,而是因为谢氏父子向来不曾被他人拉拢过,不站他韩侂胄这一边,也不是史弥远那一头。所以对于
太上皇来说,自然是最好的节制嘉兴、绍兴那昭庆、遂安两路大军的人选,不用担心在过程中,被他人拉拢,从而也能够使得昭庆军、遂安军一直都完全听命于朝廷。
总之,在太上皇的计划中,提拔谢深甫父子三人,完全是为了让昭庆军、遂安军在需要的时候,能够顺畅无阻的进入临安,而后困叶青于临安不得北上。
韩侂胄在其父韩诚的指点下,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儿,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在此刻就开始打压谢深甫等人,如此除了让太上皇跟朝廷注意到他的情绪不满外,也是有意想要让太上皇在对付叶青一事儿上,再次重用他韩侂胄,从而借着打压叶青一事儿,来为韩党在朝堂之上谋取更大的利益。
矛盾之处便是在于,太上皇赵昚想要用只忠于朝廷的官员、臣子,就是为了避免一些官员、臣子因为打压叶青一事儿,从而在朝堂之上借机结党营私、排除异己。
所以不管是韩侂胄还是史弥远,都因为这个原因而被太上皇赵昚排除在外,从而是启用了谢深甫、留正等这些只忠于朝廷的臣子。
比起韩侂胄、史弥远来,叶青显然才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率先要除去的心腹之患。
毕竟韩侂胄、史弥远如今在朝堂之上势力、威望高,但也只是局限于朝堂之上,而叶青却是完全不同,他是坐拥着半壁疆域的真正枭雄,随时都有可能自立为王,甚至是率兵谋反,或者是拥庆王赵恺在北地再建一个朝廷,从而使得临安成了伪朝廷一般的尴
尬存在,是真正可以给赵宋江山造成巨大威胁的枭雄。
所以朝廷的当务之急,完全不是史弥远、韩侂胄的问题,完全是如何让北地真正归于朝廷节制,如何让朝堂渐渐归于清明的问题。
除掉了叶青,北地真正归朝廷节制,那么史弥远也好,韩侂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