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安心的。
纪和玉的脊背猛然一僵,如有一阵酥麻电流直窜纪和玉的发顶,令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但同时,身后熟悉的气息又令他很难生出排斥的心思。
“许愿吧,和玉。”云澈低声道。
纪和玉顺从闭上了眼,双手在胸前合十,在心里许下生日愿望。
他并不一个贪心的人,所以总共也只许下了三个愿望。
——希望华花滑能够越来越好。
——希望年高考顺利。
——希望身边的朋友都能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许完最后一个愿望,纪和玉睁开眼,下意识往一旁云澈的方向看了一眼。
身边的朋友……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吹蜡烛吧,和玉,”云澈像洞穿了他的想法,在他耳边低声道,“成年快乐,其他事情先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虽然不知道云澈所说的“交给我就好”什么意思,纪和玉还下意识点了点头,接着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据说一口气所有蜡烛吹灭的人,许下的愿望必能实现,纪和玉虽然不信这些,但此时也不由心生几分期许。
蜡烛吹灭后,灯光度亮,一块展板赫然出现在纪和玉面前。
原来趁着黑暗的一分钟,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的写有“华幸甚有你”的展板推了上来。
“小玉成年快乐呀,华幸甚有你!”徐安佳带头喊了一句,接着,在场的华人都跟着喊了出来,就连一贯严肃的华队总教练陈长兴,还有在外人眼里冷淡到难以接近的云澈都一并开口。
华幸甚有你。
“真的很谢谢大家,这我过过的,最棒的一个生日了!”纪和玉嗓音有些哽咽,有些难为情背过了身去,胡乱眼角的泪光擦过去一把后才转向众人,“大家真的言重了,我没有大家夸这么好,我的教练,华队的其他成员还有我身边的朋友们都帮了我很多。”
“小玉,你值,”陈长兴笑着拍了拍纪和玉的肩膀,重复了一遍道,“华花滑幸甚有你。”
身为华家队的男单总教练,纪和玉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陈长兴仍历历在目,甚至回想来时,犹有几分动容。
从第一次参加花滑俱乐部联赛,结果自家人打压分数,到好不容易拿到大奖赛的名额,遭受舆论攻讦以及M选手的嘲讽,到突入发育关的状态下滑,但最终,纪和玉依旧强势夺了青年组的大满贯。
为了替华挣回冬奥名额而临时升组,临危受命为华赢两个名额,刷新华男单在冬奥的最好成绩;在新的赛季里,又敢常人之不敢,以两套纯华风格的节目,顶着复发的伤病以及其他选手的挑衅,以不断提高的难度配置甚至4A,先后赢下了大奖赛的铜牌和世锦赛的金牌。
即便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纪和玉也从未抱怨过一句。
就如他粉丝们戏称为“老干部”的ID那样,纪和玉始终在路上。
哪怕陈长兴身为总教练,也不不承认,纪和玉能有今天这样惊人的成绩,更多他自己的功劳,超凡脱俗的天赋以及在逆境中永不言弃的毅力,造就了面前这个惊才绝艳的天才选手。
华幸甚有你。
陈长兴在心里默默又重复了一遍。
“哎呀,大家这么煽情了,我们小玉脸皮薄,瞧把孩子给不好意思的!”蒋一清笑着缓和了一下现场的气氛,“小寿星,我们的世界冠军,还不快给大家切蛋糕,也好让我们沾沾喜气呀。”
“蒋哥说的,辛苦大家准备这些了,我这就切蛋糕!”
生日派对持续了很长时间,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八九点,不过这个赛季总算结束,纪和玉暂时没什么压力,虽然身很疲惫,但精神很亢奋,他也就没有急着休息。
纪和玉心中始终惦记着他与云澈尚未完成的金牌之约,在送走了粉丝以后,纪和玉敲响了云澈的房门。
“哥,你在吗?我现在进来找你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