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天的自由滑比赛很快开始, 因为在短节目中排名第一,抽签又抽到最后一号的缘故,全场最后一位上场的选手。纪和玉将是
在选手席坐下候场以后, 纪和玉总觉得
有几道难以忽视的目光落在己身上。
顺着目光来源的方向望去,就见在临近冰场的贵宾席上, 赫然坐着几位熟人。
戴着罩的男人目光滚烫,跨越
大半个冰场直直望向纪和玉所在的方向, 而在他的身边, 坐着一矜贵无比的中年夫妇对衣着看似朴素, 实则
,正用慈爱的目光含望着
手一个自己的应援玩他,而在他们三人手里, 甚至人
偶!
“嘭”的一下,一团火在心脏灼烧向四肢百骸,纪和玉的脸一瞬间爆红起。
云哥怎么、怎么能……
虽然男人戴着罩, 纪和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高山滑雪的比赛还有一个多星期,原本他和云澈约好了,让云澈先去滑雪场边安心训练,等己比完赛就去找他,但云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甚至还带了他的父母!
“小玉,不舒服吗?”骆温明察觉到了他的脸色泛起了不正常的嫣红, 警觉道, “要不要让王灵给你看看?”
“没、没事,”纪和玉轻咳一声, “我就是有点热,有点热。”
“有点热?”现在面的天可是寒冬腊月, 冰场里是为了保证冰面质量,就连观众席上的空调也并不强劲,还时不时有阵阵冰雾吹拂而上,怎么可能感觉到热?
骆温明狐疑地探了探纪和玉的额头:“没发烧啊。”
“没事,我就是紧张得出汗。”纪和玉心虚地扯了个谎,他的心理素质在队内一向数一数二,生怕这样的借被骆温明看出破绽追问其他,经在脑海里下意识编造多细节了。
但骆温明却一脸难怪如此地点了点头,好道:“原你也会紧张啊,成天一副成又镇定的样子,不想让我们担心。我能理解,毕竟这可是冬奥会啊,没事的小玉,放轻松,你肯定能行。”
纪和玉胡乱地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你再说了温明哥,你再说,彦池也该紧张了。”
并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就到了己身上的刘彦池瞬间受宠若惊:“谢谢你小玉,我其实还好啦,能进由滑我就经满足了,嘿嘿,等我比完就可以认真看你的比赛了!”
得到了国队所有工作人员的拥抱后,刘彦池起身去了后台准备候场,因短节目名次不算高,是压线进的由滑的缘故,他出场的次序也早,是第一组4号,快就轮到了他的比赛。
虽然昨天的团体赛由滑以及短节目的两场比赛,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直到今天早上起肌肉依旧酸痛不,难达到平时最好的状态,但今天刘彦池的心态相当放松,在体能比不上昨天的情况下,因为心态的稳健和情绪的积淀,节目同一支由滑曲目,完成度并不输于昨天的团体赛上的表演,最终得分甚至还超越了昨天的己,同时刷新了个人的最好成绩。
“恭喜!”纪和玉率先给回到选手席上的“功臣”一个拥抱,原本他只是想抱一下就松手,谁知刘彦池竟然伸手回抱住了他,头靠在他肩窝处哭了。
纪和玉虽然一直以“大哥”的心态居,平时也照顾他们这些“小辈”,但这可不是他擅长应付的事情,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就这么放着他不管也不是,推开他也不是。
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比赛后彻底释放,刘彦池哭得并不大声,但纪和玉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今天的表现非常不错,第一次参加冬奥会能有这个成绩相当厉害,你哭什么呢?”
纪和玉安慰完,就觉落在己身上的目光愈发灼热,下意识往云澈的方向看了一眼。
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让纪和玉无法看清云澈的型和表情,但纪和玉却觉得,云澈的目光里似乎多了几分似非的危险——
推开,他这就推开刘彦池总行了吧!
“不好意思啊小玉,”刘彦池被推开以后,也快意识到了己的失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我就是没想到我居然也能有站上冬奥会的赛场的一天。”
当年纪和玉还没出现在赛场上时,他虽然是华国青年组的“一哥”,但他对己的实力其实没什么信心,实在是华国男单发展滞后了,他不觉得己有个本事能拿到冬奥的入场券,没想到现在不仅圆梦,还刷新了个人最好成绩。
虽然纪和玉说,这是他己努力的结果,但刘彦池还是觉得,如果没有纪和玉鼓励他,还是不是给他“开小灶”,他肯定不能进步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