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这些不吉利的,来吃菜吃菜。”
他看向几人,何虹和戚无两个大心脏早就饿了开始吃,只有常晴和骆景还等着听,也没动筷子。
“小常,小骆,快吃。”
这明明没什么问题的话,愣是被孙久林说出了一股“大喜的日子”的感觉。
俞近识给孙久林倒了杯酒,自己喝的是茶,他看向三个孩子,“多吃点,明天还有比赛要打。”
孙久林高高兴兴接过酒杯,小十给他倒酒了,回去和陈钯郭立说上一嘴,可以炫耀好几天,他们有这个待遇吗?没有!
这段饭吃的时间挺长,即便是吃饭的时候,俞近识也不忘交代常晴、何虹、骆景之后的比赛不要松懈,要发挥自己的优势。
戚无的小耳朵全程竖起来,俞近识说完之后,他就凑上去,问:“我呢我呢?”
俞近识:“郭立会叮嘱你的。”
戚无:“嗯嗯,他让我多和您学习!”
戚无这句话还真没说错,不然郭立不会这几天老是在他耳边提俞近识的名字,还放任戚无去当骆景、常晴那对混双的陪练。
陪练的那几天结束,戚无的腿也不疼了,眼睛也亮了,跑动起来也快了,就像是脚下生了风,手感也好了!
俞近识:“……”
孙久林在旁边听清楚了,好家伙,郭立把自己的徒弟派过来偷师了。
想到这里,他也在考虑,一会要不要让黎海燕她们也过来和俞近识多说几句话……
看了一眼那边正聊得开心的几个女生,孙久林忽然一笑。
算了,给她们那么大压力做什么,打就是了!
因为晚上本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吃完饭,有的教练员和运动员便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有的也先走了,有的还在聊天。
何虹跑去和黎海燕说话了,戚无也被郭立叫回去,孙久林还要交代一些事儿,留下常晴和骆景,常晴吃的慢,她运动量挺大,但吃的也不多,所以一直也算瘦的类型。
骆景看了眼左边,没人。
看了眼右边,没人。
然后悄悄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方方正正的,他拿着东西,又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抬头瞥了眼常晴。
常晴还在低头吃饭。
他又悄悄往旁边的座位挪了一下,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常晴的身边,话还没说,耳根已经红透了,“这个,这个是庆祝咱两夺冠,然后刚才,我,我……”
救命,为什么说一句话这么困难!
常晴停下动作,转头看他。
骆景干脆不说话了,把手里的盒子给她,“嗯!”
就是嗯!
常晴知道是送她的意思,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护腕,材质柔和,又有韧性,她还有些高兴,“正缺一个新的呢。”
之前的护腕多少有些松了,单打比赛的手腕发力频率比双打更多,这条还正好。
她试了试,挺喜欢的,转头看骆景:“谢谢啦!”
骆景松了口气,“喜欢就行,戚无还说这个不好看,”
这条护腕是纯黑色的,只有角落用金线绣着铃兰花的小纹路,常晴就喜欢这种简单低调的。
听到这话,她笑了一声,“难道要和戚无的护腕一样,大红大绿的吗?”
她是真的喜欢,又看了几眼,随后转头,有些认真的语气对他说,“骆景,以后要一起拿更多冠军呀。”
他一愣,放在桌下的手指松了一些,随后也笑起来,“好!”
常晴环顾四周,“师父呢?”
俞近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们两人也干脆穿上外套,往外而去。
少年们的影子落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却又很快融入夜色。
餐厅外对面的街上是一栋白色的瑞国风建筑,有六七层高,算是高层建筑了,这栋建筑的最上面,拉着一张超大的海报,用英文和瑞国语写着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的字样。
街边还有路灯,路灯又高又瘦,常晴裹着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那个海报,海报上的球台和球拍被放大了无数倍,还有两座独属于单打冠军的奖杯也在海报中央。
赤金荣耀,银白圣冠。
女子单打——盖斯特杯。
男子单打——圣-勃莱德杯。
目光一转,便能在角落的街区,斑驳而柔和的路灯灯光下,看见那穿着厚实大衣,仰面同样看着海报的男人。
那光落在俞近识有些苍白,却五官好看的侧脸上,落在他的眼里。
一瞬间,又让常晴想起骆景坐在黑暗里,看着光明中的球台时的画面,俞近识也是这么站在黑暗里,抬头看着那代表至高荣耀的奖杯。
她和骆景都默契地站在门口,没有往外走,也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俞近识,一起静静看着头顶巨大海报上的单打奖杯。
偶尔有行人走过,议论着什么,但语言不同,谁也听不懂路人在说什么,偶尔他们会抬头指着旁边的海报,才能让人意识到,或许路人也在讨论这次的比赛。
是啊,
谁能捧起那单打巅峰的冠军之杯呢?
谁不想捧起那奖杯呢?
俞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