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渐渐组成了蝙蝠家族来温暖自己。
他的前半生失去了父母，他的后半生为人父母。
他曾经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在那走向正义布满荆棘的黑暗的道路上，哈维与他的分道扬镳使得他连微笑都勉强，但从克拉克向他伸出手那一刻起，从戴安娜朝他微笑的那一秒起，从巴里将甜甜圈直接塞到他嘴里的那时候起，他再次被友谊包围。
他的前半生形影相吊，他的后半生挚友在侧。
可后来，他得到的就像他曾经失去过的那一次一样，又都再次失去了，布鲁西以为自己的心会像卡尔那样变成钢铁之心，在荒芜的孤寂中推着那颗西西弗斯的石头。
但是看着这个正在成立的正义联盟，布鲁西又不那么确定了。
他看见巴里，那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年轻人在红色的制服后发出了让人信服的声音：“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么我将告诉大家为什么会把你们召集起来。”
他看见哈尔，那个有着棕色头发和跳脱性格的男人恢复了一脸坚毅的模样诉说着科罗纳的情报。
他看见超人，这个站在这里能听见北京的一只蚱蜢的心跳声的家伙向大家宣布自己将承担起最重的责任。
他听见自己说：“关于科罗纳我也知道一些情报。”
一定是因为只有正义联盟真正成立之后自己才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回到自己的世界阻止卡尔的疯狂行动，自己现在给这些人提供帮助不过是为了实现蝙蝠侠的计划罢了。
那对正义联盟最初的怀念……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情感。
更何况，也许只有在正义联盟里面召集了康斯坦丁，命运博士等人，才能算真正的万无一失。
自己可是蝙蝠侠，蝙蝠侠从来都有PnZ，一切都是必要的准备。
“我想我也可以加入你们。”
好像自己的正义联盟成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吧，布鲁西的眼光略过被巴里堵嘴的哈尔看向了满脸傻笑的克拉克。
啊，你说少了个蝙蝠侠？
谁说的？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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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令人恼火。
那边要招呼一个到处飞来飞去的穿着蓝色外衣的外星小丑。
这边还要被一个会飞的啮齿类动物纠缠。
卢瑟望着玻璃窗外的韦恩塔，他的眼睛中映入了霞光。
一定有一种办法，让他们其中的一个去对付另一个，让他们自食恶果，让他们彼此摧毁。
天才。
啊，卢瑟想，天才这个词形容我太过于渺小。
我需要先做一些微小的工作。
“叮”
“请进。”
“莱克斯先生，我们家老爷让我向您致歉，韦恩老爷他昨天在宴会上……”
“极限运动摔断了肋骨，我看到了昨天哥谭经济报上的报道，天哪！这真是不幸，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浮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悲伤与忧愁：“是的，所以今天他不能来为您送行了。”
“哦，当然，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当然不会。
滴水兽印在卢瑟的眼帘里，绿色的眼睛蓬勃出让人感觉害怕的野心：“我将乘坐游轮离开，不需要潘尼沃斯你来送了。”
霞光渐渐消失，月亮从东方爬起，卢瑟晃着自己杯中的红酒，看到了天上那个哥谭特色蝙蝠灯映照在云层之中。
他轻轻叹了一声，扔下了自己手里的酒杯，消失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杂物之后的门洞中。
哥谭的腹地深处。
那长长的延伸出去的废弃铁轨一路走下去，头顶上是一片几个世纪历史的建筑群，地基将这里埋得很深。
卢瑟推开了那扇门。
“小丑。”
“呦！大恶棍！”
“真是感谢你善意的安排的这一趟旅行，只不过这趟行程并不轻松。”
“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有一只蝙蝠喜欢偷听。”
“哈，是的，我们必须把它当成一场生意或者是战争——看来你更喜欢后者，不过对我而言，无论是生意还是战争，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嘻嘻嘻，我喜欢你谈阴谋论的样子。”
有着一头绿色头发穿着紫色西装的瘦削的男人发出诡异尖锐的笑声：“那可真可爱。”
他伸出来的长的有些诡异的舌头舔上了自己有着斑驳红色颜料的嘴唇。
“我想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来转移我们俩那些肌肉发达对手的注意力……一些能够吸引公众和他们眼光的东西……”
“你想变成英雄！啊哈哈！一个光头英雄！”
卢瑟的眼底泛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