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我承担责任,承担后果。他就没有错吗?他就没有放任自己的沉沦吗?我愿意负责,是建立在他愿意我负责的基础上,可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在等我说,等我主动,等我承担。”
她想到这个月以来陆星舟的欲言又止,他的不安怯弱,他的心安理得,这一切都让林一一很恼火。
“是他,是你,是你们喜欢的我,你们从始至终就是被动的,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要让我成为主动的一方。好像是我的过错,是我的先逾越,先动的心。盛嚣,你觉得这公平吗?”
盛嚣是二次分化的alpha,他既有alpha的霸道独断,也能理解身为omega的陆星舟的心情。
他嗫嚅着嘴唇,涩然反驳:“可他毕竟是omega啊……”
在这种事情上,omega就是被动的,就是吃亏的,他付出的代价比是身心,是一切,是将自己完完整整献给心爱的人,连同灵魂都烙印上对方的标记,无法割除。
而alpha在这种时候反而能更轻易地脱身。
这对于omega来说也同样是不公平的。
“所以呢?是我让他把自己交给我的吗,是我强迫他的吗?是我非他不可吗?”
盛嚣的话非但没有让林一一冷静下来,她情绪起伏更大了。
这个世界从始至终就和她格格不入,因为她是alpha,她就要去妥协,就要去承担,承担他们的任性,他们的索求,从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想不想要。
这很奇怪,所有人的逻辑都很奇怪。
好像能得到omega的青睐就是她的荣幸,她就应该欣然接受。
陆星舟尽管没有面对她的时候没有之前那样傲慢,那样放不下omega的身段,至少在永丰村的那段时间里,她是感觉到了青年的真诚,青年的尊重,她觉得那个时候他们的的确确是平等的。
可回到A市,在封闭环被摘取下来,他们没有把持住进行完全标记后,那个熟悉的陆星舟又回来了。
或许他自己没有觉察到,在他不敢提起那次意外的完全标记的时候,在他没有如同自己所说那样潇洒的决定不要她负责的时候,他潜意识里就已经在试图用它来留住她了。
他之所以想如今这样得过且过的装作若无其事下去,无非是害怕她的拒绝罢了。
林一一并没有因为陆星舟这样的想要道德绑架自己而生气,她生气的只是他的怯懦,他的不坦诚,以及他的推诿。
他试图让她开口,试图让她做决定,他全盘接受,看似他多么尊重她,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他是个胆小鬼而已。
同样的,也只有她做决定,就算她让他去清除掉完全标记,他也能得到她的愧疚和怜爱。
在林一一看来,陆星舟实在狡猾。
正是由于青年有这样的心思,林一一才在盛嚣说出这样理所当然,让她负责,为他守身如玉的话的时候,她那股一直压抑着的火气才噌的一下冒了起来。
可也就是那么一瞬,在对上盛嚣闪躲明灭的视线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因为盛嚣也是认同她的,但是因为他亏欠陆星舟,所以他没办法站在和林一一同样的角度去指责对方。
同样的,她那番话看似在说陆星舟,实则也是在质问他。
他和陆星舟都是死缠烂打的那一方,都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要求她负责。
盛嚣不敢去看林一一的眼睛,怕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嘲弄,看到厌恶,更害怕看到里面映照着那样不堪又卑劣的自己。
“呵。”
林一一冷笑了一声,苦艾酒的气息如藤蔓一样将他的大腿缠绕,往上,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顾忌他能不能承受,一蹴而就地覆了上去。
“等等?!”
意识到她刚才那番话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强行压抑着对陆星舟信息素的排斥,以此让其更顺利的将其引导出来,盛嚣脸色一变。
他之所以一直压抑着信息素液在体内,一开始的确只是一种自我的折磨和惩罚,可在林一一给他做引导的时候他还是不肯松懈下来,宁愿选择这样钝刀子磨肉的方式。
因为那是陆星舟的信息素液,这段时间里他注射的浓度和剂量只多不少,一旦全部出来了,苦橙花的气息那样浓烈的肆意弥漫在空间里,他不能取保自己不会失控。
这不仅仅是信息素暴走方面的失控,还有身体上的失控。
盛嚣慌乱的想要去
制止林一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苦艾酒的气息猛烈从下窜了进去,刺激得他身子一抖,终于得以疏解。
紧接着也由于他这一瞬的松懈,信息素液从密密麻麻的针孔中沁出,苦橙花的气息清甜,急不可耐附着在了林一一身上。
因为是信息素液,橙黄色的液体粘腻,把她的衣服,头发,还有脸上都不可避免浸湿了。
她抬起手去擦拭,那信息素液不愿意离开,水珠一般调皮的往林一一脖颈处滑去。
然后迅速覆上了她的腺体。
林一一以为在完全标记后自己对陆星舟的信息素已经算有点儿抵抗力了,可在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