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相见的、他灵魂的半身——漩涡鸣人的纪念。
他用这残缺的痛苦,来怀念生命中最灿烂、最重要、如今无法触碰的那个人。
最开始,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后来,佐助也逐渐习惯了单只手的生活。
反正也会单手结印,用刀也不需要两只手——
这样就挺好的。
“……但我看了会难受。”鸣人听完佐助的话,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用那双蓝澄澄的眼睛看他,眼神柔软。
面对这样子的鸣人,佐助觉得自己完全——
招架不住。
佐助软了语气:“……其实现在也挺好的,你不用这样。”
他又歪头想了想:“我们是朋友吧?不用这么担心的。”
听到「朋友」这个词,鸣人蓝色的眼眸颤了颤,眼神晦暗了些许。
朋友……吗?
鸣人没有接话。
许久,鸣人才问:“……所以,上次见到佐助,是在战斗中吗?”
佐助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个世界有诅咒的存在,可以远程伤人,津美纪就被诅咒了。”
他敲了敲桌面:“我一直在追查它的踪迹,上一次逃走的那个咒灵就与它相关。”
“以及前几天,我才碰到了一个可以触碰灵魂的咒灵,恐怕也与它有关。”
这么频繁又密集的出现……
是针对谁?
是针对一直以来被称为「最强」的五条悟?
还是最近才成为两面宿傩容器的虎杖?
佐助皱起了眉:“只要能让我抓到它,祓除肯定没有问题。但它貌似有独特的隐蔽技术。”
“有我在的话,这应该不是问题吧我说。”鸣人说:“感应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哦!”
佐助瞥了他一眼:“啊,是啊,只要你能见到它一次……”
就是我这边的胜利。
他看着鸣人的脸,轻轻地笑了。
佐助:“……总之,我先让你从这鬼地方出去。”
“哦!那就拜托佐助了啊!”
等出去之后,佐助找到了五条悟,认认真真地谈了几个小时。
最后,五条悟妥协了:交流会之后,可以让鸣人出来。
但交流会期间,为了确保学生的安全,还是得把他关在里面。
佐助有些不爽,但还是默认了。
第一天的交流会,因为陌生来客被迫中止,到最后也没有分出胜负。
于是本次交流会,全靠第二天的比拼来决定最后的结果。
按照传统,第二天素来都是个人战,佐助自然是半点不慌,对上谁都无所谓。
但他有点担心惠,惠对上大部分人应该都没事,但万一是东堂……
赛前威胁那个肌肉男会有用吗?佐助面无表情地想。
结果真的到了第二天,比赛内容让人大跌眼镜。
佐助看着被分到自己手上的野手手套:……
怎么会是棒球啊?!
这东西,单手要怎么打?!
很显然,东京校的一帮人也不知道这问题,纷纷陷入了沉默之中,而京都校那边不知道在干嘛,发出了好像已经胜利了的笑声。
佐助僵着脸:“……没事,上吧。”
……但完全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这帮人,基本上都出不了内野啊。
由于手的问题,也因为东京这边人太多为了平衡人数,佐助不用去打击。
所以他百无聊赖地呆在外野,几乎动都不用动。
九局上半,出局两人,差一个出局数。
比分是2:0。
正在佐助发呆时,忽然一声呼喊把他喊回了神:
“佐助!”
他瞬间被惊得开了写轮眼,六芒星旋转,清晰地看到了来球的轨迹。
白色的小球,马上就要落地了!
外野中使用咒术的名额给了能召唤式神的惠,按规则,自己不能用。
佐助瞳孔微微一缩:来不及了。
他疾奔过去,果然没有赶上,那颗球轻轻砸在了草地上。
此时东堂正在三垒上,正在朝捕手虎杖那里跑,而打出这一球的真依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朝一垒冲刺。
球的落点很精妙,非常靠近外墙,几乎是处理好丢一分、处理不好丢两分的球。
佐助面色冷静,万幸的是他嫌难受没有戴手套,手是空闲的,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将球捞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将它直直抛射出去!
那颗小球,宛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中途毫无阻拦,以最干脆利落的姿态,镭射般砸入虎杖伸高等待的手套。
精准、迅疾,仿佛被画好了轨迹一样,毫不动摇,与虎杖的手套严丝合缝。
此时东堂刚刚扑到虎杖脚边。
五条悟凝神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out——!”
“比赛——结束!”
“2:0!东京校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