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她往屋外拖。
池家?宝心里大恨,拼了命挣扎,可嘴巴被他死死捂着,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被他一路拖出了节目组的活动?区,他目标明?确,直接拽着她往河边的杂草丛走。
很多人在极度惊惧之下,是丧失反应能力的。幸好池家?宝天生胆大,还能极快地思考对策。
她突然一脚踹上了他有毛病的那条小腿,这个地方踹人最疼,刘叔不禁痛的闷哼了声,扬手要给她一巴掌,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谁在那儿?”
池家?宝认出这是安置点?老村长的声音,用力咬了刘叔一口,他疼的手掌稍松,她的声音终于?泄了一丝出来。
老村长也蹒跚地走近了杂草堆儿,他看清楚情况,一时又惊又怒,抡起拐杖就?往刘叔身上抽:“好你?个刘有才?,禽兽,畜生!快放开小池!”
刘叔眼底凶相毕露,用力一推就?把老村长掀到了地上,抬腿就?要冲他踹过去。
池家?宝看到六七十的老人跌倒在地,眼睛都红了,抄起手边的石头往刘叔身上砸,一边砸一边喊:“来人啊,救命啊!”
这下动?静可大了,灾民的活动?板房里挨个亮起了灯,村民相互呼应。
要是大半夜听到其他人的声音,村民还不一定敢回?应,但池家?宝最近在安置点?是混熟了的,她的声音大家?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怎么回?事?好像是小池的声音?”
“有人欺负小池?快抄家?伙!”
大家?匆忙出了屋子,一看杂草丛里混乱的场面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冲上来按住刘叔,把小池和老村长拉到边儿上。
节目组和几个教官听到动?静也立马赶了过来,宁团长高?声压住了杂七杂八的声音,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村长被儿子儿媳搀着上前?,简单说明?了原委。
宁团长听的变了脸色,立刻道:“把刘有才?关起来,立刻报警,交给警方处置!”
两个教官立马上前?把刘有才?控制住,刘有才?还在嘶声叫喊:“她身子已经被我破了,以后?除了我没男人要她了,我以后?就?是她男人!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见无?人回?应,他又呜呜哀求:“池娃子,叔晓得你?最心善了,叔只是想有个后?,想以后?有个靠,你?帮帮叔帮帮叔,呜呜呜...”
池家?宝气的浑身发抖。
宁团长脾气火爆,听的勃然大怒,上前?一巴掌就?扇的他口角流血:“闭嘴!”
她直接一脚把他踹晕过去,厉声道:“把人带走!”
等刘有才?被带走之后?,宁团长忙放缓了声音,安抚了池家?宝几句,又让节目组的人陪着她先回?屋里带着。
回?屋之后?,池家?宝脑子还是乱哄哄,抓住后?勤姐姐问了句:“小谷姐姐,警察会怎么判他?会把他关起来吗?会枪毙他吗?”
比起害怕,她心里更多的是气愤——明?明?她做了好事,明?明?她是出自善心,凭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这话问的颇为幼稚,小谷听了更加心疼她,先安抚了句:“小池你?先别怕,冷静一下,啊,没事的,现在已经安全了。”
安抚完之后?,她才?有些?犹豫地道:“判刑恐怕...很难。”
侵犯未遂本来就?很难定案,而且一般需要在实施的过程中停止,才?能定义?为‘侵犯未遂’,像刘有才?这样还没开始实施犯罪就?被制止的,恐怕很难判定刑事责任。
她想了想,还是交了个实底,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他应该会被...拘留罚款。”她又忙补充了句:“当然,我也了解的不详细,具体还是得看警察怎么说。”
池家?宝气的眼圈都红了,愤然道:“怎么会这样啊,就?没办法治他了吗!他以后?再害人可怎么办?!”
这种恩将仇报的傻帽只是拘留几天也太便宜他了,再说学员里救助过他的女生可不少,难保他被放出来之后?不会对其他女孩子下手。
真是可恨!
她一向是不肯吃亏的,满脑子都是不能轻饶了这个强 奸犯。
她打发走了小谷姐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两指粗细的钢棍,又随手拽来了一只空面口袋,悄没声溜进了关着刘有才?的安全屋后?窗。
屋前?有两个教官看着,刘有才?被五花大绑,手指头都动?不了一根,嘴巴也被抹布塞住了。
他人还在昏迷,脑袋低低耷拉着。
池家?宝确定绝对安全,无?声无?息地从后?窗翻了进去,把面口袋罩在他脑袋上,抄起钢棍就?给了他一下。
刘有才?被活活痛醒,奈何嘴被抹布堵的严严实实,只有几声痛哼从喉间溢出,却没能传到外面。
池家?宝想到刚才?他也是这么堵着自己的嘴,一时邪火上涌,劈头盖脸又砸了两三?下,等她理智回?笼,就?发现刘有才?身子已经软软地歪倒在一边,有血迹从面口袋里渗了出来。
看到几滴血迹,她才?慢慢冷静下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手里的钢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