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战兢兢声音突然毫无征兆地传了过来。
苏音一怔。
恍惚间,弦音渐低,苏音陡然惊觉,刚才那个“危”字其实并不是声音,而更像是一种……一种意念或神念之类的玩意儿。
谁在说话……呃,不对,谁在思考……咳好像更不对了,这满场子的人又不都是傻子……呸,傻子也是会思考的。
苏音都快把自己搞糊涂了。
“…………危…………”
战战兢兢的意念再度挤进了她的脑海,比上一次更清晰了些,能听出来是个男人,年纪居然似乎还不小。
这是哪位大叔在害怕呢?
苏音很想要回头瞧个新鲜,可她的本能却又告诉她,眼前这只才更重要。
难不成这意念居然是……
苏音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小松鼠仍旧呆坐着,浑身的毛根根竖起,炸成了一个毛团子,那双黑豆子似的眼睛里,渐渐地竟流露出了一丝乞怜之意,眼角还渗出了两小颗水珠子。
这是……哭了?
给吓的?
“…………危…………”
中年大叔颤抖的意念,第三次飘进了苏音的神识。
刹时间,三观尽碎、一地鸡毛。
手边的小……中年……松鼠,它再也不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