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他胡子拉茬、颧骨突立,失神的两眼怔怔地看着远处的艳丽的夕阳,如同一尊雕塑。
他像是已经坐在那里许久了。
细密的黄沙没去了他小半个身子,头发上、衣服上也到处都是沙砾。
可他却像是没空理会那些,也或许是他的两只手都腾不出来。
他痴望着西边的天空,双手拢在胸前、掌心向上,仿佛正小心地捧着什么。
然而,他的手里,空空如也。
可他却一直这样两手捧在胸前,深陷的眼窝里,是一双痴望着天际的眼。
他看得如此入神、如此痴迷,仿佛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就连那缓坡背面发出的响动,都不曾听见。
“呸、呸,呸!”
第一个坐起来的是宿玉昆,他一面用力吐出嘴里的沙子,一面扭头往四下看,旋即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我去,怎么了这是?怎么都晕了?”
他被地震给震到了缓坡下方,并瞧不见另一侧的男人,此时正惊诧于队友们的状况。
俯卧在坡顶的宿玉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好也坐了起来。
他比宿玉昆早醒了半分钟,但却一直没动。
他的位置正利于纵观全局,而那个突然现身的枯瘦男人,他第一时间便看见并认了出来。
郝杰。
他们追踪了一个多月的嫌犯,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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