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笑得坦然,“九弟莫要介意,皇兄我,实在是被大皇兄伤的太深。”
容恒……
他伤你伤的太深,和你给我送银票有什么关系!
你又不知道,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是我抖搂出去的。
立在一侧,看懂容恒内心活动的长青,同情的看了一眼五皇子。
五皇子笑道:“之前德妃娘娘送营养品给你,结果,那些燕窝被藜芦汁子浸泡了,这件事,没有伤害到你,却是差点害死了四皇兄。”
五皇子笑得意味深长。
容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兄觉得,是我在陷害德妃和四皇兄?”
五皇子立刻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虽然兄弟手足,可这感情,真是世上最复杂的,既是最亲近的亲人又是罅隙最深的仇人。”
说着,五皇子一叹,在容恒肩头拍了拍,“皇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真金白银比别的那些虚情假意都贵重。”
容恒……
“那我就多谢……”
五皇子一摆手,“你也不用谢我,我看望你,完全是为了面子和父皇,没有什么兄弟感情。”
容恒……
用不着这么直接吧!
五皇子说完,凝了容恒一瞬,淡淡叹了口气,起身,“你养伤吧,等你伤好了,咱们还要继续斗呢。”
说完,五皇子走了。
容恒……
他一离开,容恒抖着眼角看长青,“五皇兄这刺激,是不是受的有点大?”
长青点头,抱臂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
“五皇子一向将大皇子当做亲哥哥,这忽然发现,这么多年都是大皇子在坑他,变成这样,也不奇怪。”
原先是太过相信人了。
现在,是谁也不信了,而且借着大皇子这件事,他把谁也不信,干脆摆在台面上。
这招厉害啊。
别的不说,单单父皇对他的同情,就会翻倍。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福云进来回禀,“殿下,侧妃娘娘求见。”
容恒……
侧妃?
哪个侧妃?
凌霜不是已经被抓到牢里了吗?哪来的侧妃?
容恒疑惑看向长青。
长青……
无语的眼角一颤,“殿下,府里还有个宁远心宁侧妃!”
容恒……
恍然大悟。
对啊,府里还有个宁远心呢!
不过,她来做什么?
狐疑了一瞬,容恒朝福云道:“你问问,她来做什么?”
福云瞠目看着容恒,转瞬垂眸,“是。”
转身离开,不过须臾,又端着一碗鸡汤进来。
“宁侧妃说,您受伤了,她特意熬了鸡汤。宁侧妃还说,想要去大佛寺给您祈福,王妃不在,所以特意来和您说一声,不知道能不能出府。”
容恒眉心微皱。
大佛寺祈福……
“让她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天黑之前,早些回来。”
福云领命,转头出去。
容恒便朝长青道:“点个暗卫,跟着点,看看她是去做什么了。”
宁远心,绝非善类。
凭家世凭才貌,她若想要嫁个好人家,轻轻松松,却偏要在他的府里守活寡。
若非图点什么,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何如此。
长青点了暗卫去执行任务,才抬脚回到容恒这里,见容恒有些神思困倦,正要退出去,门外,福云又来回禀。
“殿下……”
殿下二字才出,长青飞快的看了容恒一眼,转头朝福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见容恒没有被惊动,蹑手蹑脚关门出去。
“怎么了?”
福云低声道:“平阳侯府来人了,说是求见殿下。”
长青一皱眉,“平阳侯府?还是王府?”
福云道:“平阳侯府,是朝晖郡主跟前的人。”
长青一冷脸,“殿下睡了,让她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求见也是为了镇国公的事。
设计抓镇国公的,是他家王妃,设计抓镇国公夫人的,是他家殿下。
这有什么可见的。
福云欲言又止。
长青挑眉,“怎么?”
福云苦笑道:“来的是朝晖郡主跟前的贴身妈妈,徐妈妈,徐妈妈说,她手里有点有关夫人的事情,想要用此作为交换,求殿下能救镇国公夫人于水火。”
长青心下微跳。
有王氏的把柄吗?
王氏的把柄……
忽的,长青想到王氏和三和堂少帮主秦苏的关系,不禁蹙了眉。
人前避嫌,显然王氏是不愿意让大家知道,她和三和堂走的近的。
莫非,朝晖郡主知道了……
若真是此事,那这件事又不能让王妃知道,毕竟,王氏和三和堂的关系,她是连王妃都瞒着的。
这么一想,长青神色就有些凝重。
可殿下才睡,他这伤口,虽然眼下没有危险,可大夫说的清楚,要少思多休,思虑太重,容易精血不足,更是大忌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