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会轻易做出这种事?甚至毫无准备,还让他来这里看?是为了侮辱陈之微?但何苦做到这一步?或者说又何苦亲力亲为?当然,他承认她确实不像个alpha。无论是清瘦的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纯良的脸。从之前他就已察觉,但这一刻还是再次加深了这个印象。 疑点越来越多,但他始终找不到源头在哪里。 他转头看了眼瘫倒在地上的迪森,又转头问她:“发生了什么?” 虽然生命气息微弱,但未必不能靠中心城内环城区的医疗技术治愈。 或许,可以想想办法,从迪森嘴里再撬出点什么。 江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但他的确在此刻凝神至极。 “我以为他给你发的讯息里已经说了。” 她静静地说,扯动了下嘴角,“你希望我告诉你些什么呢?你想听我告诉你,我被骗到这里,然后差点被一个alpha□□吗?没有错,事情是这样,没有任何误会。” 江森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皮痉挛起来,“我不知道。” “我该庆幸起码不是你让他这样的吗?” “不,不是,我只是——” “你还想知道什么?” 江森尚未回话便看见她直接掀起衣服,触目惊心的点点吻痕赫然浮现,覆盖在吻痕周边的还有诸多青青紫紫的淤痕。她仍是那种并无波动的表情,将自己当做某种展品一样,将所有伤口陈列出来。 空气凝滞几秒。 江森几乎下意识后退半步,一种莫名的惊骇涌上心头。为什么一个alpha可以对另一个alpha做这种事?这种惊骇让江森心中的躁意加重,无法言说的震撼让他脑中所有的疑问全部消散而出,如今只剩下恍惚来。 又是几秒,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到她身上。 * 我接过了外套,但并没有披上去,只是捏着没有动。 江森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说话,主要是情绪还没酝酿到位,怕多说了不像个失去了清白的人。 更大的问题是,终端还押在我身下,我动作大了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万一到时候被问起,不好再圆了。 “他……不,你……还好吗?” 江森看起来有些凌乱。 显然,一个顺性别直alpha对这种事还是缺乏经验。 “我没事。”我淡淡道,将他的外套披在身上,曲起膝盖,悄悄用这个动作将终端挪到我能摸到的地方,“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我努力用他的外套裹紧身体,蜷缩起来,“很多朋友说我不聪明,你知道吗?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我总是轻易原谅很多对我不那么好的人。其实这次也是,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但他跟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就相信了。” 我对江森扯了下嘴角,自嘲道:“其实也是,一般你都是看望亚连时与我顺便说几句话,怎么回单独找我呢?还是在这里呢?尤其是我们上午才见过面……为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甚至以为,或许是你——” “好了,不用再说了,不是你的问题。”江森的神情越来越奇怪,终于还是打断了我,最后说话都是像从牙齿里咬出来的,“我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让他做任何事,对于你身上发生的事,我很抱歉。” 我没有说话,又道:“其实知道不是你,我还是松了一口气。” 江森沉默了几秒,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亚连。 但他没来,所以没必要透露。 我摇头,“不知道,但目前看起来只有我们三个人。” “三个人?” 江森问道。 “迪森……他应该没事吧?”我有些犹豫,“我刚刚一直在挣扎,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那样了。他会死吗?我会背上罪名吗?可是我没有办法。” 妈的,这要是没死,我去死行吧? 江森顿了下,才道:“以中心城的医疗技术,应该还能救。” 我:“……” 这他妈也行? 不是吧,你们有着好东西,硬是捂着啊? 中心城外环的城市,还真是没有被文明侵袭过的痕迹。 我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江森道:“你恐怕要随我进中心城了,这件事,会上军事法庭。不过你放心,只是出席。事情结束后,我会就近为你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迪森职位不低,这是必然。” 服了,我都上法庭了,这还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