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森皱着眉头,强忍着胸口翻涌起来的恶心,又道:“你先别动,保持一分钟,我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呃……不是,你……呃,你……能不能离老子远点。” 季时川伸出一根手指,有些嫌弃地抵着江森的肩膀推了下,却还是看在了兄弟的情分上强行忍住了本能的恶心与抗拒。 他看向江森,却见江森也面色难看,眼中翻涌着恐惧和险恶,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 两人就这样以一种彼此恶心的状态站了一分钟,期间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热气,空气中,雪松与红酒味的信息素各自潜伏在空气之中,蓄势待发。 一分钟后。 江森与季时川像是相斥的磁铁一般各自急促地跳开了几步。季时川扶着墙干呕了几分钟,几缕浅色头发落到了额边,让他没忍住像狗似的晃了下脑袋。 他一回头,却看见江森也在努力平复呼吸,但黑眸中的嫌弃怎么也藏不住。 季时川终于绷不住了,“你要是不告诉原因,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他妈的有够恶心。” “我腺体好像出问题了。” 江森神色凝重地道。 “没有出问题,真的,我的拳头可以作证。” 季时川想起来方才嗅到的雪松味,攻击欲便忍不住涌上心头。 “不——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江森顿了下,才又道:“算了,我也不确定为什么。” 季时川皱着脸,跟他保持着距离,“兄弟,你还是检查下脑子吧,刚刚你靠近我让我别动时真的好A同你懂吧?五城那个谁,哦,迪森那件事爆出来后,我现在老想到这个。要了命了。” 江森:“……” 他薄唇动了下,道:“alpha跟alpha怎么可能能有那种感情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a同,我这辈子都是喜欢白幼瘦娇软oa的命。”季时川思考了下,又道:“你说,会不会是有的alpha看着比较像oa才这样的啊?” 江森脑中闪过了些画面,快得他几乎没抓住,却下意识道:“也有道——” “也不对啊,信息素这玩意儿又藏不住。”季时川兀自打断了他,“除非打抑制扩散针吧,不然信息素怎么都会有的,会下意识排异啊,我觉得这个理论不大成立。” 江森:“……如果没察觉到呢?” 季时川:“啊?” 江森咬牙,仍是冷着脸,“没事,我只是觉得或许有的alpha可能有一些缺陷,察觉不到信息素的对抗。” “我觉得,从基因序列传承的角度,的确可能存在这种可能性。”季时川思考了下,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捏了下下巴,又道:“但从现实角度来说,我感觉alpha察觉不到信息素之间对抗的可能性约等于不小心坐到黄瓜上的可能性。” 江森:“……” 季时川:“你怎么看着怪生气的,咋了,你也不小心——” 他话没说完,就见江森阴沉着脸朝他踹了过来,还伴随着一声不耐地怒喝:“赶紧滚!” * 从李默那里回来,直到今天,我的工作骤然变轻了。 主管直接告诉我,我这周只用在上午的时候当李默的狗——啊不是,在上午的时候给李默住的酒店别墅当保安。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成为坐在哨岗上喝茶的那种人了。 可是问题是,我想不通什么叫方案。我的人生如果有方案,我不会把日子过成这个吊样。 在我抓耳挠腮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一瞬间就激发了我的求生欲——迦示。他还没有注意到哨岗里的我,坐在不远处的地方,似乎在开会,周边围着几个穿着军装的人。 我耐心地等待,阴暗地注视,沉默地叹息。 等了十分钟左右,他们的临时会议终于结束了,迦示似乎觉得有些热,脱下了外套。他一面挽着外套,一面准备往住所里走,周身一片冰冷的样子看着实在很有几分聪明。 我打开了ai值岗程序,火急火燎地奔出去,“迦示——少爷!” 不愧是我,还记得他少爷这个头衔。 反正搁谁都叫少爷是不会错的,除了李默。 迦示转头望我,灰色眼中闪过些错愕,几秒后恢复了平静,“你怎么在这里?” “我被调到这里了,一周吧。”我顿了下,道:“你刚刚在开会?” 迦示点头,话音冷漠,“江森离开了。” 我也点头,“你是会议的头儿吗?” 迦示问:“录像资料我附加了新的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