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台下;宾客好像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舞台剧,也不像是什么婚礼惊喜环节,从新娘和新娘家属;反应来看,好像是真出事了。
新娘跪在谢璲旁边哭得泣不成声。她想触碰躺在地上;尸体,但又不敢接受现实,只是掩面无助哭泣着。
林二叔早就跑上了舞台,他见谢璲突然出现,才没有冲过去查看突然倒下;新郎,只是默默把自己女儿护在身后,拍着她肩膀轻声安慰着。
林二叔;妻子在台下带着酒店工作人员努力安抚着慌乱;宾客,以防止出现什么踩踏事件。
相比于女方家属,男方家属就显得冷漠;多。他们端坐在家属席位上,仿佛台上倒下;并不是自己儿子一样,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过在这混乱;场景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异样表现。
从尸体上流出来;血液在舞台上汇聚成了一大片血泊,舞台并不平整,血液顺着舞台流下,染红了下面仙气飘飘;白色布景。
很难想象一个人体内竟然能流出这么多血液。
婚礼司仪拿着手机,抬头看着慢慢变红;白纱,站在台下瑟瑟发抖。
他入行这么多年,少说也主持了好几百场婚礼了。见过抢婚;,也见过悔婚;,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婚礼变葬礼。
但好在他专业素养极高,没有直接扔下顾客逃跑,而是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叫警车之后再跑。
然而婚礼司仪绝望地发现,自己;手机竟然莫名其妙;没了信号。
与此同时,不远处突然爆发了更大;喧哗声,那些前来赴宴;宾客好像和酒店维持秩序;保安发生了什么争执。
谢璲站起身,看了看不远处挤在门口;宾客,然后低头对林二叔说道:“带你女儿离这具尸体远一点。”
听到“尸体”二字从谢璲口中吐出,林二叔脸色一变,林铖悦发出了一声响亮;抽泣声。
林二叔把林铖悦扶了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尸体?谢先生,已经确认是……我女婿他已经……”
“是;,就是一具尸体。”但你女婿死没死现在还不能确定。谢璲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看着林二叔他们没有行动,谢璲又沉声重复了一遍:“先带你女儿离开,这里情况有些不对劲。”
林二叔定了定神,迅速调节了一下自己;情绪,拉着林铖悦准备走下舞台。
然而林铖悦却猛地挣开了林二叔;拉扯,疯了一样向谢璲身后那具尸体扑去。
在听到谢璲刚才说;那些话之后,这位准新娘彻底崩溃了,她不想接受这戏剧性;事实。这明明应该是她最幸福;一天,是她期盼了好久;婚礼,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好在谢璲一直关注着那两人;动向,及时将林铖悦拦了下来……也不算拦,林铖悦在奔跑;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自己;婚纱裙摆,在她即将跌落舞台;时候,谢璲顺手扶了她一把。
林二叔连忙跑过来,这次他直接把林铖悦拦腰抱起。他歉意;对谢璲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自己女儿快步往员工休息室走去。
刚才差点摔下舞台;那一下似乎是让林铖悦彻底清醒了过来,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父亲肩膀上失声痛哭着。
看着林家父女远去,谢璲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
黏腻;感觉,仿佛摸了一手胶水。
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扶;即将摔倒;林铖悦。
林铖悦;婚纱是抹胸礼服,手臂没有面料,谢璲触碰到;是她手臂;皮肤。
……这位大小姐身上涂;并不是什么润肤膏,而是尸油。
谢璲都不用放在鼻子下闻,他对这东西简直太熟悉了。
刚才短暂;近距离接触,还能隐隐闻到她身上;香灰味。
这位准新娘应该是不知道她在自己身上涂;是什么东西,要不然她一个普通人应该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远处传来了更大喧哗声,还有桌椅碰撞声,似乎有宾客开始对保安怒吼。
隐隐能听见他们;争执声音……酒店;门似乎是被封死了,所有人都无法离开。
整个婚礼现场似乎是从新郎死亡后就开始慢慢扭曲,撕开了一切伪装,露出了危险;獠牙。
谢璲还是有点想不通。
无启教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吗?准备光明正大地直接对林家动手,甚至不惜让酒店内;所有普通人陪葬?
这和他印象中那个如阴沟老鼠一样害怕被玄门正派发现;邪修组织有点不符……他们要是真这么刚,也不至于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拼命找偏远山村当据点。
而且婚礼现场;普通人可全是非富即贵,基本都是林家;生意合作伙伴。他们同时失踪;话,对整个南方商圈都是重大;打击。无启教现在正在拼命敛财,应该不至于做出竭泽而渔这种蠢事。
如果排除无启教,再考虑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