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有些好笑。
“是的。”他扯出一丝复杂的笑,“安井小姐,你出现之前,我们曾为此担心过,但如果你作为「书」的话,这样的担心大概真的有些多余。”
流传已久的可以拥有着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能力的「书」驱使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登陆横滨,他们身怀不同的目的和愿望,从五湖四海汇聚到这座港口城市,只是为了「书」的薄薄一页纸。
传说里,写下故事就能成为现实的一页纸。
但最终的真相却是,「书」拥有一个自由的、有主观、有思想的灵魂。
也就是说,即使找到了,也不意味着得到了。
就好像所有的追逐都是场荒唐的幻梦。
“我想到的最后一点。”安井七央眨了眨眼,眼底闪动着古怪好奇,但还是不受影响地继续说下去,“以我作为实验对象研究「书」的能力。”
坂口安吾睫毛一颤,除此之外,浑身静止的仿若一动不动。
五条悟原本在一边听得思绪乱飘,边神游边想着安井七央一开始的叮嘱还是有点道理的,「书」什么的他听起来果然挺无聊。
说到底,咒术师和异能力者完全不搭嘎,唯一相同的特点大概就是都是少数的罕见存在了。
而他还是留在这里,就在于他又矛盾地认为安井七央的表情很好玩,特别是上挑着眼尾微微笑着很轻又很慢地咬字说“做不到哦”的时候,硬生生让最强咒术师都感受到了一种虽然笑眯眯但却在虚假的粉饰太平的挑衅意味。
他估摸着是不是有时候和庵歌姬说话,倒映在对方眼里就是相似的结果。
但是“实验对象”这个词猛一下就把五条悟思绪扯回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无关咒术师还是异能力者,任何人听到都会这么想。
安井七央抽空望了眼五条悟的方向,一长段的文字在脑海里整齐排开,她张张嘴唇,那些脑海里浮空的话语就会化作一个又一个音节砸下来:“我会否认第一点就是因为我想到了最后一点,对横滨政府而言,后者显然是比前者更好的选择。我不是在抹黑什么,坂口先生,你应该知道的,就像我也知道,你无法像我保证,政府和军方从没有过这样的思量。”
不仅坂口安吾,五条悟都能理解了。
他甚至能举一反三地想起虎杖悠仁,因为吞下了宿傩的手指而被高层要求抹杀。
横滨政府也好、咒术界高层也好,都大同小异地混杂着腐烂的气息。
相对而言,果然还是七央和悠仁可爱一点。
五条悟得出结论。
“但是对于此,我的回答还是,你更应该明白,没有什么能困住「书」。”
了解得越多,就越想困住,但也正是了解得越多就不得不越明白,困不住的。
如同注定无法被囚住的闪烁着自由光辉的飞鸟。
如果会被困住,羽毛就不会闪着那样耀眼的光辉。
“以上,我正式说明的只有这些。”她笑眯眯地敲了敲桌面,“我很期待听到我可以离开的消息。”
“不过坂口先生,我们等等还有机会见面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
“和根本没回答一样呢。”安井七央心情轻松,提请求也不遮遮掩掩,“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不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老师,你帮我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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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野采菊是半路折回来的。
但是却没有推门而入,而是选择了独自倚在走廊外侧的墙面,因为即使是站在那里,他仍能听见监控室包裹着电流的小姑娘的声音。
从平行世界往后,到最后的实验对象,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笑容最明显的时候,就是在安井七央说最后一点的时候。
毕竟实验对象,他们「猎犬」还是很熟悉的。
推门而入之前,条野采菊确定没有什么需要倾听的讯息了。
“吱呀”一声,清脆又有些尖锐,划破了监控室短暂的宁静。
他们知道会是谁,但还是集体偏头,大仓烨子开口道:“竟然才回来吗?”
“是才进来,烨子小姐。”
这话听着多少有点炫耀的味道,大仓烨子双手叉腰,歪头冷哼一声。
“安井七央……我还挺喜欢她的。”条野采菊转向大屏幕,笑着道,“但是竟然是「书」。”
但显然后半句的转折没什么必要。
你可以适当剥离出物种的某样特质做出假设,但「书」不是安井七央的特质,而是她的核心。
可核心是没办法剥离的。
所以大仓烨子毫不留情地吐槽:“如果不是「书」,你可能就不喜欢她了。”
而条野采菊也不是不知道,白发军官眯着眼,还是笑着道:“我也这样想,烨子小姐。”
“我也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