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像是对他的反应毫无察觉,他的笑靥似冰花绽放:“我们回家吧,左枯。”
回家……
左枯从未幻想过自己也会有个家。如果家的定义指的是有温暖的火炉、可口的茶水以及舒适的大床,那么哪里都是家。
可是加上一个会做饭的贤惠美人呢?
左枯咽着口水,看向低头哐当哐当剔骨的多托雷,为了行动方便,他把袖子挽起,捏刀的手臂肌肉隆起,青筋搏动,看着有点欲……食欲。
“我、我去帮你砍柴吧。”
左枯仿佛来了力气,砍柴一砍一个准,大冬天的,他热汗淋漓。
左枯最爱腿部的肉,吃起来劲道无比,而且鹿还是短跑冠军,天天运动,赘肉都少有。
“辛苦了,进去喝杯茶吧。”多托雷拿着手帕给他擦汗,左枯望进美人漂亮的红宝石眼睛,那点对他武力值的忌惮消失无踪。
他真好看。
左枯飘飘然进了屋子,躺在了皮毛大椅上,手边还有肉干当零食,那叫一个舒坦。
多托雷提前片了肉放烤架去烘烤,油水一冒,香得小木屋都是肉味,左枯克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在美人的手上流连。
多托雷漂亮得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双手更是,愣是挑不出一点错来,而且他出身贫寒,叫人心疼不已。
“放凉了些,吃吧。”
左枯边吃东西边跟他闲聊,得知对方刚搬来不久,厌倦了人世繁华,选择投身大自然的怀抱。左枯是俗人,不懂得欣赏什么自然风光,有吃有喝有玩,于他而言就是人生乐事。
他觉得多托雷身有才华,不应该埋没于此,但自己也是个混饭吃的,不好提什么建议。
吃着吃着浑身冒汗,多托雷坐他身边,看他一直在擦汗,问道:“是不是太热了?我把火炉关小一些吧。”
“不不,我耐得住热,你可别着凉了。”左枯的体质可不一般,睡一觉就好了风寒,也皮糙肉厚得很。
见他关心自己,美人柔柔笑起来,陋室生艳。说不上什么感觉,左枯低头看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迟钝想到:我是不是被撩了?
可是他才认识多托雷不到两天,对方也不像是轻浮的人……
那只手悄然摸入他的衣间,高热的体温衬得对方的手冰凉如玉。左枯汗流浃背,他一直重复着擦汗的动作,磕磕巴巴说:“热……你、你别靠过来了。”
“可是我比较凉,你靠着舒服。”
左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美人自顾自说:“我一直是个孤独的人,没什么朋友,认识了你,就耐不住欢喜,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突兀。”
“不、不会的。”有话好好说,你的手别乱动啊。
左枯止不住往后缩,而男人也挨过来,两人倒在榻上,左枯被馨香扑了满脸,鬼使神差的,他望进对方的眼睛,说了一句:“兄弟,你好香。”
杀了他吧,为什么脱口而出调戏的话!
摔在一起的两人交叠,画面说不出来的怪,而美人却变了脸色,低声说:“我突然想起来,这头雄性的鹿肉大补,如果是雌鹿还好,雄鹿则不同。”
左枯:“这是好事,管它什么雌雄呢,好吃就完事了。”
“倘若补过头,则叫人七窍流血,重则心脏骤停猝死。”
“……”左枯感觉自己鼻子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他一摸,是血!
男人并未起身,反而把身子压得更低,紧贴着左枯起伏不止的胸膛,蛊惑似地说:“其实通过交-合也能缓解,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拿我当解药吧,左枯。”
左枯耳边嗡嗡响着,可能是被高温烧坏了脑子,也可能是被美色迷惑了,他用衣袖一抹鼻血,正气凌然道:“不行!你是我兄弟,我怎么能!”
他要起身,男人却按住他,骤然梦回两天前那个落雪的夜晚,也是这般无处挣扎的境地,左枯心慌慌,而美人红眸含了水雾,朦胧住了眸光,急忙道:“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
对方只食了少量公鹿肉,面颊飘红,也算的清醒,却做了不清醒的举动,他低头咬住了左枯的脖子,一边解他衣裳。
左枯口干舌燥,思考都费劲,血气只往下冲,他虚虚推了推多托雷的胸膛,没推动,满手肉感,更让他心中名为理智的弦崩断。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撞开了身上之人,仓皇逃出屋外。
鹅毛大雪飘零,目之所及白雪皑皑,左枯一头扎进风雪里,哪管身后人如何呼唤,一股脑跑得飞快。
都是剧烈运动,他大不了奔跑消耗体力,自然而然就平复下来。谁知体内燥热不安,他脱了外衣,钻进雪堆里滚了滚,自己堆成了雪球,从坡上滚落,直直撞在行驶路上的马车。
雪球散了,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乌发蓝眸男子,想瞧着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来找死的奥里昂目瞪口呆:“怎么又是您?!”
都说冤家路窄,出门就接二连三撞到债主,也是活该。
潘塔罗涅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没去管扰人烦的公职琐事,正欲去城里挥霍用不尽的钱币,左枯自投罗网,他当然不会错过。
左枯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