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散兵看向左枯想讨个解释,而左枯存心想当缩头乌龟,他低着头走上楼,才走了两个台阶,膝盖被一道雷元素的攻击命中,狠狠打了一个抽筋,他就失去了平衡往后倒去。
多托雷一个箭步接住他,周遭的愚人众士兵一副看好戏的期待。
要什么年度狗血大片啊,看这个就够了!
多托雷此举无疑是打散兵的脸,他沉下脸色再举起威力更大的雷球,一边的酒店老板跑出来:“别打了别打了!”
散兵恶狠狠瞪他一眼:“打坏了我赔就是!”
左枯仿佛听到潘塔罗捏的钱袋漏风的声音。
敢情钱不是自己赚的,而是大风刮来的呗。
他的腿还有点轻微的酸麻,不得不靠着多托雷才站的稳,“多托雷就是来看我一眼,也没想打扰你做任务。”
“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分泄密的风险,你以为我会蠢到让他加入?”
“行吧,多托雷,看来斯卡拉姆齐是不欢迎我们了,去住旅馆吧,虽然小了点,但是还能住人。”
散兵也没想说了一嘴多托雷也把左枯赶跑了,他俩感情好得都能穿同一条裤子了?
“好,好得很啊左枯,你为了他跟我置气!”
左枯还不知道自己被少年记恨上了,他自己掏了钱包(其实还是公费)定了两间房,“你不许未经同意就过来,不然我……”
多托雷看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缠绵悱恻,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得不忍让人凶他:“不然如何?”
左枯就是个半吊子执行官,不会什么严刑拷打的手段,他思忖了一下,“不然我放猫咬你!”
“喵~”一只通体黑色异瞳猫咪从窗户跳下,亲昵蹭着左枯裤腿。
多托雷则是想到了左枯戴着猫耳尾巴的可爱模样,耳根微微一红,点头:“行。”
左枯才放了一半的心,而他还是加了层保险,把门窗都关死了才呼呼大睡,他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身边多了个东西,摸了摸手感极好,软软的,他大惊失色:“你不是说好不过来的吗!”
“我只说了行,没说不过来。”玩了文字游戏的多托雷像只狡黠的狐狸,特意挖了陷阱等着猎物落网,他轻轻搂住睡得衣衫不整的左枯,手臂如铁锁住人的四肢,“你好暖和。”
血液尽数涌上了左枯的面颊,似烧开的甜菜汤,滚烫得惊人,多托雷就看着他白皙的脸瞬间沸腾成了红色,低哑的笑惬意而随性,“睡吧,晚安。”
睡?这样睡?!
意识到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之后,左枯就无法正视他了,多托雷也没太得寸进尺,他嗅着左枯的味道,很满足呼了一口气,吐息撒在左枯的肌肤,浮现一层薄红。
左枯整个人清醒得不行,手无处安放,对于主动但没有要求的太过分的多托雷,他也不好意思再说拒绝的话,万一再伤透人家的心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第二席执行官!
听着耳边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多托雷内心发笑,他故作不知道,一边又靠着美色把左枯撩拨得无法平静。
急促的心跳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冷却下来,向来是要么睡不着,要么一睡就无梦的左枯罕见地落入一个粉色的梦境里,为什么说是粉色,他看到了多托雷披散着头发,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被子的一角只盖住男人的胯,欲遮不遮袒露大片肌肤,左枯看得眼睛疼,他想替对方拉起被子,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了腕子,男人慢慢抬起头,不抬不知道,他竟还偷偷上了浓妆。
白色的粉底跟红唇形成强烈反差,要不是五官底子太好,那就不是一个丑字可形容的了,可左枯乍一看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脸,吓得声音拔高,他才真正清醒过来。
他半夜做梦的原因居然是多托雷的手臂太重,压得他胸口喘不上气,他男人推开,看到他的脸还好好的,兀自松了口气,要去起身去解手,动作猛地一顿,左枯低头咬牙切齿说:“别抓着我裤子,手拿开!”
多托雷仍是装睡。
“信不信我尿你脸上!”
“这么奖励我?”美男睁开眼笑得促狭。
你崩人设了啊知道吗?博士大人!
左枯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多托雷的手一松,他落荒而逃。左枯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欣赏了自己半个小时后出来,听到了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多托雷要走了。
好消息是他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坏消息是他的胃享受不到美食了。
如果他现在腆着脸回歌德大酒店,也会遭受斯卡拉姆齐的白眼一枚,被骂就被骂,也好过在这么小的旅馆吃面包抹花生酱吧?
左枯在多托雷前脚刚走,就去回酒店了,不幸的是,他被守门人拦住,士兵们一脸难色,虽然不忍但拒绝得十分干脆:“十分抱歉左枯大人,散兵大人有命令,不许您进入。”
“只针对我一个?”
“我想是的。”
这些士兵大部分是散兵的手下,当然是听他的了,左枯都不清楚自己管着谁,活脱脱一个光杆司令,如今连执行官的良好待遇都玩没了。
“斯卡拉姆齐在不在,把他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