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
没完没了了是吧!
达达利亚转念一想可别把左枯弄出什么好歹来,回头叫多托雷是能够快捷解决麻烦,可又不想放弃这次出去的机会,他妥协道:“行行行,我带你去找他爹,别说一百万,一千万都给。”
女人还是不信,狐疑打量他,“真的?”
“保真!他爹坐拥主城最大的银行,真金白银哗啦啦的,睡觉的床都是昂贵的暖玉做的。你别看他傻,实际上很得宠爱的,小心点别碰坏娇嫩的皮肤了,少块肉就少一百万摩拉!”
女人像是被吓着了,下意识把刀子拿远一点,趁此机会,左枯当即回身一肘子顶在她的胸口,要夺走她手中的武器,没想双腿一软,直挺挺跪在达达利亚面前。
他再次落入女人手里。
他的好兄弟没绷住,吐槽一句:“你怎么这么没用?”
左枯也想说,莫名其妙瘫软了四肢,喘气都急促起来,女人捂住他的嘴巴,直接钻进车厢里,只抛出一句话:“赶车!”
达达利亚别无他法,再次当了车夫。
发生了一些变故,赶车用的坐骑倒也没受什么影响,慢悠悠推动着两轮车前行,女人嫌太慢,一个劲催促,达达利亚浑然不在意,“你行你来啊,这倔驴子就是慢吞吞的,你抽它,它还来劲跟你犟。”
左枯脖子疼得呼吸都困难,他一抹脖子,濡湿了一巴掌的血,“大姐,你劫持人质能不能下手轻点?”
女人气呼呼怒瞪他:“你反抗我还有理了?”
我不反抗你,等着一刀抹脖子归西?
左枯心头骂骂咧咧,骂自己偷懒不锻炼,关键时候没能自保,也骂达达利亚冷眼看戏,心道好人没好报,救人反成了受害者。
女人见他不老实,抽了左枯的腰带绑他手脚,左枯倒也配合,教她怎么打结不伤人,狠狠拉扯了一个死结,左枯打着哼哼,抬眼不经意撞进女人的眼睛,对方盯了他片刻,要摘下他脸上碍眼的东西。
面具摘不得,多托雷知道了不得抽他骨头扒他筋?左枯下意识要躲开,紧接着一巴掌就甩下来,把面具连着他的脸都打偏了。
面具摇摇欲坠,掉落在地,艳丽的血线顺着左枯的嘴角蜿蜒,他用舌头舔了舔铁锈味,回头冲她一笑:“谢谢你,脖子的伤没那么痛了。”
“还想再来一次吗?”
“有劳。”左枯扯了扯嘴角。
“啪!”
又一记耳光对称地落在左脸。
左枯舒服了,“谢谢。”
“不客气。”
垂着脑袋的男子抿了抿唇,碎发随着马车震动的幅度而摇晃,双手背于身后,衣衫没了束缚而敞开,血水漫过紧实的腰腹,晕开朵朵红梅。
女人蹲在他身前,刚哭过的眼睛还很通红,她捏起左枯的脸,痴迷端详他因疼痛而难忍的脸,“左枯,你该不会认不得我了吧?”
左枯又舔了舔嘴唇,他把血混着津液咽回去,露齿一笑,嘴唇染血:“认不得,要不你给我说说?”他能够感觉出来女人对他的怨气,又带着强烈而复杂的感情。
她喃喃:“认不得了啊,说认不得就认不得。你永远都不会记得,始终有一个人在追随你的步伐,即便是他追随到了,你也不会在意的。”
左枯的头发被揪起来,他疼得止不住吸气,那人凑近,把他放平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枯非礼勿视,又忍不住视线上移,不得不说,这位女子虽然身形高挑貌美,这胸却略显平坦,比他的还要……如果是被他一个肘击打凹陷进去了那可真是罪过。
对方也低下头,越过前胸,迎着左枯的目光,左枯心虚移开眼睛,那人问:“你做贼心虚什么?”
“额……姑娘,这恐怕有些男女授受不——”
头皮一紧,半长发被人揪起来,把左枯拉高,凑近了对方冷若冰霜的脸,“你叫我什么!?”
“姑、姑娘?”
她瞪大了眼睛,漂亮的褐色眼眸装载满满的震惊,随之拉开衣口澄清:“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