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就跟他肉搏起来。
烛梦最不擅长的就是近战搏斗,跟如今养好精气神的左枯弱了一些力道,但左枯没有杀人之心,只退不进,随即就落了下乘。
对方是刀口舔血的匪徒,招数满含杀气,都直取人的致命薄弱之处,左枯一时没留意,腰侧被划了一刀,程度不深,也疼得他眼角抽疼,随之大腿、腹部、手臂各自受了伤,少年完完全全就是想拿他撒气。
他到底又做了什么天妒人怨的坏事!
烛梦当然心有怨气,他一得知左枯跟小情郎跑到了璃月,即刻马不停蹄跑过来了,发现他们甜甜蜜蜜的,他一时气不过,就给那情郎下了毒,谁知这厮命硬没死,也就只生了点病,非得让左枯照顾。
想到自己无意促进他们感情,烛梦就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不过在此之前,他得给左枯一个教训!
急促纷乱的刀光刷刷刷在眼前闪过,左枯一味躲避,身上受的伤越多,本就单薄的衣服也更加无法遮掩身体,少年再一刀脱手而出,直击左枯心口。
他并非是真想取他性命,而是坚信左枯实力强横不会受致命伤,即使如今才不到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也不是这点小伤就能殒命的。
左枯躲闪不及,就要硬生生吃了这枚刀子,然而来势汹汹的暗器在半空中撞到了一层金色的半透明护盾,被弹飞了出去。
烛梦立马扭头看向他身侧的钟离:“你是谁,胆敢坏我好事!”他不等回话,手腕一翻,又是三柄暗器出现在手,齐齐投掷出去,全无例外被玉璋护盾反弹回来。
他一时气得眼尾要瞪开。
左枯喊道:“这位少侠别打了,要多少钱都不是事,我身上不够还可以从北国银行——哎哟!”
烛梦脚尖踩着一枚小石子,准确无误踢到左枯的额头上,偏就正好护盾消失,石子把他额角打得发红。
烛梦更气,他当然知道北国银行是富人的产业,左枯这么说,不就是暗示他跟富人关系密切么?
果真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渣,光是这点伤口还不足以当做教训!
“那边的谁,你要是再帮他,我就先杀了你!”少年人杀气腾腾,恶声嘶吼,再要冲向左枯,左枯哪就这么傻愣愣等死?他赶紧想跑,回头的刹那迎面有一名白衣男人执剑而来,还以为是冲自己来的,左枯立马止住了脚步。
而白衣男人却错过他的身,迎着烛梦而去,长剑与短刃相拼之声炮竹般频繁炸响,左枯躲在钟离身后,看到他后臀上的岩系神之眼,再严肃的场合都能开一句玩笑:“你这神之眼放的位置挺微妙啊。”
“谢谢夸奖。”年轻人一笑,眼尾的红似晚霞飞起,看得左枯愣怔,他失神的时候,那边的战况已十分激烈,布料撕拉的一声,白衣男人前胸从左肩到右侧腰腹被划了好长一刀,他退步连连,而烛梦震惊的同时也退开距离。
他惊讶于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刚才还稳压他一头的男人居然打不过他?
“你没事吧!”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左枯一见对方是来帮衬自己的,好感度大涨,又见他为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赶紧得上前搀扶,白衣男人面裹白巾看不清面容,抬起的精致眉目含带浓浓情意,再次把左枯看愣了。
这个红色的眼睛……
二人眉来眼去,自然把烛梦气的不行,他还要打架,余光瞥见愚人众的队伍急匆匆赶来,脸色一变,就地砸了个烟雾弹迷惑视线,赶紧带着手下跑了。
“咳咳!”被刺激性烟雾一呛,泪水都要出来了,而被搀扶的男人伤口溢出的血染红白衣,虚弱倒进他的怀里,声线颤抖这说:“左枯……对不起。”
一说完,他晕得彻底。
左枯很是手足无措,手上多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肩膀一沉,多了一件外衣,钟离说:“刀口虽未深可见骨,但含带毒素,很快就攻入心房,先回璃月港给他治伤,你也带伤,一同去吧。”
左枯寻思着失去寻宝机会谁给我补啊,他把白衣男人的面巾摘了,看到那张很是符合自己审美的脸脆弱苍白,狠狠心,“行!”他把人扔在医馆就走!
把人粗暴放在轿子上,让新来的愚人众士兵抬起来,他这才注意,有点像是在抬棺,挺晦气的。他觉得肩上的东西披着难受,总滑落肩膀,每次要掉下来,长发男人总替他披好。
“在外总要注意一些,衣不蔽体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