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卖厅一阵手忙脚乱。
闫掌柜赶紧让小厮去请大夫过来。
乡绅富豪们具是站起身围过去,想看看有没有帮忙(拍马屁)的机会。
见到大厅乱成一锅粥,王琛对着王云仓努努嘴,“咱们先出去。”
王云仓没反应过来,啊道:“出去?闫掌柜不是让我们在这里等到唱卖结束吗?”
“你傻啊?”王琛白了一眼,“这个林家一看非同寻常,我们留在这里等林家人查出我们是谁,然后报复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么一说王云仓懂了,连忙道:“对对,走,躲外面去。”他边走边说了句,“林家确实了不得,是莆田九牧林氏的后人,据说啊,是林披公五子史晔公担任通州刺史的时候留下得分支。”
莆田九牧林氏?
这个王琛在网上看到过介绍。
莆田九牧林氏源远流长,其祖乃是唐玄宗年间林披公,林披公有九子,后皆为州牧,唐代州即府,牧,是地方首长。
两人摄手摄脚趁乱走到楼梯口。
王云仓还在小声说着林家的背景,“林氏在通州经营两百余年,财力丰厚势力巨大,关系人脉如同老树盘根错综复杂,咱们是真惹不起。”
怪不得。
我说林少夫人一开声,哪怕泰州望族陈氏、楚州名门叶氏和一群士大夫都不竞价了,合着林家那么牛逼啊?
不过王琛无所谓,他是现代人,别说北宋莆田九牧林氏,哪怕当今皇上,他都觉得没什么,不生在一个时代,没有社会阶级压迫感。
……
外面。
两人又躲回了雅间里。
该喝茶的喝茶,吃糕点的吃糕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半个小时后。
外面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闫掌柜惊慌失措从外面冲了进来,跑进来张嘴即道:“我的亲爹爹喂,王少爷,你闯大祸了!闯大祸了!明白吗?”
王琛嚼咽着糕点,中午了,肚子饿,含糊不清道:“不明白。”
闫掌柜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是谁吗!”
“林家呀。”王琛眨眨眼道。
“你还知道是林家?”闫掌柜要被他气死了,“那可是莆田九牧林氏分支啊!”
王琛:“我知道。”
闫掌柜眼前一黑,“你知道还这么做?”
王琛气定神闲道:“做就做了,有什么问题吗?”
闫掌柜竟然无言以对。
半响后,他竖起大拇指,没好气讽刺道:“君风姿卓绝。”
这句话大概意思相当于现代社会说“你牛逼”。
哪怕文言文不怎么精通,王琛一样听的出来,他笑着拱拱手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闫掌柜:“……”
王云仓:“……”
见到闫掌柜急得团团转,王琛也不开玩笑了,认真道:“闫掌柜,我问你一句,林少夫人可曾知道隔间里是我?”
闫掌柜一怔,“不知。”
“其他宾客可知?”王琛再问。
闫掌柜再一愣,“不知。”
王琛微微一笑,“既然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和林少夫人竞价的是我,那么只要你咬死不说,谁会知道?”
“咦?”似乎是这个道理,闫掌柜眼前一亮,随即又蹙眉道:“可林少夫人追问起来我该如何回答?”
王琛反问道:“普天之下是否只有林家你得罪不起?她问你,你大可以含糊不清表示和她竞价的人你同样得罪不起,让她自己发挥想象力呗。”
闫掌柜和王云仓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哭笑不得,好像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说到这里,王琛又问道:“林少夫人怎么样了?”
“掐人中醒了,在另外个雅间休息。”闫掌柜道。
王琛直接道:“带我去见她。”
闫掌柜无语道:“你见她干什么?还嫌死的不够快吗?”
王琛胸有成竹道:“我来解决刚才的事情。”
解决刚才的事情?
你怕是犯了油菜花痴吧?
闫掌柜都想骂人了,可一想到知州大人和知县老爷都等着见王琛,最终还是把话憋了下去,摆摆手道:“你别添乱,我……”
话没说完,咚咚,响起敲门声。
紧接着,丫鬟声音传来,“闫掌柜,我家少夫人找您。”
闫掌柜顾不得说话,连忙转身去开门。
门开,率先入眼是身穿绿色衣服的丫鬟,只见她扶着一美貌女子进来。
王琛知道林少夫人来了,随意瞟了过去,这一瞟,便再挪不开眼睛。
眼前的女子气质惊人!
女子如波斯猫般慵懒高贵,轻缓地抬起那高傲双眸,仿佛从一世纪般漫长的沉睡中醒来。
长而密的睫毛以一个完美弧度向上翘起。
她的粉唇如同开得极盛的樱花树花瓣,海藻般长发亲切地轻吻着似绸缎般白皙柔滑的肌肤。
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洒落了一地。
仿佛时光都被她惊艳了!
说真话,王琛看的呆了下。
进来后,女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