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
除了缴纳拍卖费、佣金之类外,大家还应德川家族的响应,参与了一个晚会。
王琛跟着梅姐在晚会上认识了不少日笨大势力家族成员,德川家族就不用说了,另外三井、住友、富士等财团的人,还有一些著名的收藏家,比如说工薪阶级收藏家宫津大辅。
这位虽然是日笨人,但是交流之下,王琛对其非常佩服。
宫津大辅盛名并非源自于他拥有多么丰富昂贵的藏品,而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宫津大辅靠着一个工薪族的微薄收入收藏了三百余件名家作品,其中不乏像草间弥生、奈良美智、田中功起、蔡国强等如今已炙手可热的顶级艺术家的作品。
颇具慧眼的宫津大辅都是在这些艺术大师籍籍无名或初出茅庐之时,就开始关注和收藏他们的作品,当然,那时价格还不高。
可想而知此人目光独具到什么地步了。
当然,宫津大辅今天不是来参与拍卖,而是受德川家族邀请,过来鉴定一些近代艺术品的真伪。
晚会结束。
满载而归。
……
回到酒店时已经凌晨零点刚过。
大清早就跟着梅姐出门的王琛累得不轻,一进屋子里就把东西随手往茶几上一丢,自己坐在沙发上打哈欠。
站在门口脱高跟鞋的梅姐侧头看来,关心道:“累坏了?”
“还行。”王琛顺势瞅过去。
今天的梅姐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连衣裙,刚过膝那种,里面还套了黑色丝袜,脚上穿得是大红色高跟鞋,当她身子微微靠在门边上,抬脚拖鞋的时候,那温润如玉的小腿一目了然。
王琛多看了一眼。
梅姐套上白色棉拖鞋,很自然地蹲下身子把高跟鞋和王琛刚才脱下扔在门口的运动鞋拿起来,仔细地摆放整齐,嘴里略带歉意道:“辛苦了,为陪我参加拍卖会一大早起来,弄到现在才回来。”
因为摆放鞋子,所以她是背朝着王琛蹲下的。
连衣裙本来就是紧身的,梅姐这么一蹲下,硕大的臀部立刻把裙子撑得鼓鼓的,仿佛一只成熟的水蜜桃一样,充满了诱惑。
王琛一时间看得有点入神,都没注意到梅姐说什么,咦,没看见内裤的痕迹,该不会没穿或者那种隐形内裤诸如丁、c之类那种?
这时,梅姐已经摆放好,双手撑在膝盖上站起来,回过身。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交叉在一起。
有些做贼心虚的王琛连忙收起目光,打哈哈道:“您刚才说啥,我走神了,没听清楚。”
梅姐不疑有他,朝着沙发走来,笑盈盈道:“我说你为了陪我大清早起来,是不是累坏了。”
“没,没。”王琛摆摆手,然后感觉到肩膀有点酸,本能地伸手捏了一下。
已经来到旁边的梅姐一看,嗔怪道:“还说没,肩膀很酸吧?”
“稍微有点,不碍事。”王琛怕对方不好意思,故意转移话题道:“姐,咱们来看看你梦寐以求的这幅《小姑窥春图》吧。”
闻言,刚坐下的梅姐有些犹豫道:“这么晚了,要不洗个澡早点睡?”
再怎么说《小姑窥春图》是一副古代春宫图,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看春宫图多不合适啊。
可是王琛压根没考虑到这茬,一直在想着如何把这幅画顺理成章地送出去,毕竟梅姐不辞万里赶到日笨就是为了这幅画,如今自己拍卖下来,要真握在手里不吭声吞下了,给人感觉不好。
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他索性当做没听见,伸手拿起画卷展开,嘴里瞎扯道:“你瞅瞅是不是真的,别咱们让小日笨骗了。”
“德川家族信誉还是不错的,应该不会。”梅姐认真地说了句,随即颔首道:“不过谨慎起见鉴定一下也好。”
王琛当然知道德川家族做不出拿赝品来拍卖的事情,毕竟今天参与的绝大多数都是日笨本土收藏爱好者,不乏大财团的人,要真以假充真,背后不得让人戳脊梁骨啊,“嗯,我不太懂,您鉴定就是了。”
画卷平摊在茶几上了。
左边有一对男女隐约地在帐中行云雨之欢,门外一个少女在偷看,还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裙中。
非常的传神。
进入鉴定状态的梅姐非常认真,“我国古人忌讳裸体,艺术家不用裸体模特儿,所以出不了欧洲米开朗琪罗这样的大师,有人说,唐寅作春宫画,常以他所眷恋的妓女、情妇为裸体模特儿,所以才画得那么传神,那么惟妙惟肖。”
关于这方面王琛还真不懂,询问道:“那这幅画是真品吗?”
“从画风上来看,应该是的。”梅姐解释道:“唐寅所绘的女性常显得健壮丰腴、圆脸、妖冶,使人能联想到唐代美女的形象,另外,他所绘的女性还有个特点是三白,即前额一点白,鼻尖一点白,下颌一点白,这往往是我们鉴定真假唐寅画的一个标准,你看。”说着,她伸手指着画像里面的女人,“这些特点都符合。”
活到老学到老,原来唐伯虎画有这些特征,王琛记在了心里,又道:“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标准,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