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了,根本不会认错。
但同时,他心里寒津津的。
那怪物竟然是人类变成的,它原本是人类,随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些实验品的来源,定然就是那些黑户、或者失踪人口。
现在李紧也变成了失踪人口。
他脸色苍白,心一直往下沉。如果所谓的折磨就是把他变成怪物,他恐怕就没有别的路能选了。一心能求得死亡,就是他最好的下场。
想想吧,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看见自己成为这副模样!
李紧开始考虑什么时候死。是再等等,看一看情况,还是立即行动?
假如就现在,咬断舌头的选项被他第一个排除。马上死不了不说,假如有人密切监视他,花上一分钟就能把他救回来。罪白受,目的还还达不成,性价比极低。
撞墙很不错,他已经接触过墙面,硬度足够砸破一个人的脑袋,选择合适的角度,他能够很快地结束自己,甚至不会有太多痛苦。
李紧打定主意,将椅子转了半圈,冷静地将太阳穴的位置靠在冰冷的墙面上。
大概监视者察觉到他的意图,下一秒,他连着椅子往右边摔倒,刚才依靠的墙直接消失了。他倒在了两个房间的交界处。
和刚才的安静不同,此刻他的耳朵听见了脚步声和杂乱无序的心跳声。
李紧艰难地挪动身体,慢慢从跪姿调整,最后重新挪正了椅子。他喘着粗气看向另一边的房间,一侧镶嵌着一大块镜面,按照他的猜测,应当是双面监视窗,另一侧则摆
着一些架子。
有两个穿着全套实验室隔离服的人,站在架子旁,正透过护目镜看着他。
“看样子,这里是非法的实验室?研究所?”他的额头青了一块,笑起来也透着一股狼狈。
两名实验员打扮的人没有吭声,他便将目光转向那面监视窗。
“我已经逃不掉了,也没负责人让我死个明白?”
静默无声。
这种沉默实在折磨人了,李紧的脸颊神经质地抽动,笑容消失了。
突然,房间上空响起了嗡鸣,长短不一,很像什么密码。李紧试图抓住其中隐含的意义,可那些嗡鸣却从他的耳边溜走,他什么也分析不出来。
两个实验员抬头仔细听着,等到声音一停,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朝李紧走来。
李紧急促地呼吸,浑身都在颤抖。
不行了,必须下决定了……
他张开嘴,冷冷地目视前方,发狠往下咬——砰!天旋地转!他在剧痛中砸向地面,额角哐当一声碰到地上,剧烈的晕眩袭击他,随即他便哇的一口吐出来,呕吐物喷溅他一身。
左边的实验员半蹲在地上,抓住他的头发,力道凶狠地再次往地上撞,被右边的同伴抓住胳膊制止。
“够了,不要耽误时间。”
他就一把抓起人,解开了李紧的手铐,把人往架子的方向拖去。
李紧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他闻到自己嘴角和身上的酸臭味,眼睛几乎看不见清晰正常的影像。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得到了自由。
那个揍他的实验员,将他绑在了架子上,隔着护目镜凶残地凝视着李紧。那么此刻,一切又回到了李紧最初的想象中,他被绑着,两个行凶者,以及折磨。
但是他真的想不通,有什么必要?
他们可以直接杀了他,要么把他变成那怪物,可拷打?他没有任何秘密,除了他来之前的那个世界。
李紧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过来,莫名闪过卫纵的身影。
他的小心思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吗?
即便没有,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一号实验员,就算左边那个残暴的,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鞭子。看起来再漂亮,也是一条鞭子。
李紧反而松了口气。这种程度的疼痛,他没
问题。
第一下鞭子抽打到他的身上时,他就知道自己估计错误。鞭子上还带有电流。
多么荒诞?在如此科幻的场景中,他却被一种古老的刑具折磨着。电流从鞭梢上释放,接触到李紧身上的一瞬间,针扎般的疼痛贯/穿了他的大脑和五脏六腑,这种痛苦永无止境,上一秒还没淡去,下一秒复又袭来……
李紧并没有咬牙硬抗,不过也没有大喊大叫。正如他上课所学,强忍痛苦伤身,过分宣泄却会过早地耗尽体力。
鞭/刑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架子上的青年垂着脑袋,**地挂在那里,一号才停止了刑罚。
“我想,已经差不多了。”他对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同伴说。
二号就低头在光屏上记录了:“实验者体力耗竭,可以进行下一步。”
这时,一号在墙面上动了动,打开了一个阀口,从里取出了冷藏箱。打开密码箱,里面整齐排列着两支极细的蓝色针剂,散发出冷气。
两名实验员一人拿一支针剂来到了架子后面,同时向李紧的头颅和脊椎注射。短短一秒,微量注射液就进入了李紧的身体,他反射性地抽搐一下,又无知无觉地昏迷过去。
“你送他回去吧,记得观察记录,”一号实验员收拾好废弃的针剂,叮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