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突然来了这么一遭, 把朗晴吓个正着。要知道她正准备起身从后面擒住那个人,结果两个人都被凌风吓地心跳都漏了一拍。
鬼吓人不可怕, 人吓人要命。
在凌风暴起的时候进屋的小偷第一时间关掉了手电想趁夜逃之夭夭,可没想到凌风眼里闪着光,在黑夜里像是能视物一样直接擒住男人的手, 用力往床上一拉。
屋里很窄,那人站在两张床中间的走道上, 在措手不及的时候被拉了一下, 整个人身体直直往床上栽。
凌风在他倒下的时候从床上弹起, 一个反身直接反压住窃贼,朗晴把枕头罩扯下来拧在一起当成绳子,把这人直接捆了。
“你还没睡?”朗晴问凌风。
“小……”凌风刚刚想说话又记起她还压着一个人, 又转了话题问朗晴说:“这个人怎么办?压去公安局?”
凌风其实觉得自己挺记仇的,能动手解决的都不用麻烦别人。朗晴这个人特殊点,她打不过斗不了,不过也借着外力“打压”了她好几个月。大晚上有人给她牛肉罐头里下药,还往屋里喷迷药想偷她东西,要不是小白在她今天晚上就着了道, 阴沟里翻船了!
似乎听见了凌风的话,也可能在慌乱之中稳定了下来, 被压住的男人突然大喊了起来,像是在吸引同伙的注意。
朗晴眼疾手快捂住那人的嘴, 另一只手高高扬起砍在窃贼的后颈人,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之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朗晴见此情况也不敢大意, 她控制住这人对凌风说:“去拿条毛巾来”
凌风赤着脚跑去浴室,拿了一条招待所的毛巾来,对折几下之后堵住了男人的嘴。
“报警没用”。朗晴动作不停,她把几个枕头的枕头套都扯了出来,把这人双腿双手都困住了,最后把被单抽出来,把这个人跟桌腿捆在了一起。
“这家店是黑店,干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报警有用,这家店早就关门了”。朗晴似乎猜出了凌风心里所想,她把两人的包简单检查了一下之后拉上拉链,自己背起一个,另一个拿给了凌风。“以前有部电影不知道你看过没,叫《盲山》。”
朗晴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高度,又掂量了一下背包的重量。
“我们走窗,我先下去,然后接你”。朗晴把包往外一丢,动作麻利地跳了出去,在落地的时候用手护住头滚了一圈卸掉冲力。
凌风跟在她后面也翻了出去,她从小习武再加上住在山里,上树摸鸟窝的事没少干,根本不怕这点高度。
“你还没说完呢,为什么不去报警?你不是个警察吗?再说了,你刚刚说的《盲山》怎么了?”凌风小跑着跟在朗晴的身后,跟着她穿过街道跟山脚下的农田,往山上去。
“这是家黑店,专门偷住宿旅客的东西,看他们的手段明显不是一两次了。”朗晴颠了颠身上的包,迈着步子进山。“被偷的旅客一定能发现少了东西,然后报警。如果警察真的查的话,这家招待所早就被取缔了,所以说这是家黑招待所,还是有人护着的黑店。”
月光下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朗晴仰头看不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回过头就是被他们抛弃在身后的城镇。
夜晚的微风不燥,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抚过朗晴的面颊。她的眉头紧锁,目光微沉,嘴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心情沉重。
“这家黑店走廊上的监控就是看我们什么时候出门,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进房间的人。一开始我查了屋里没有监控,但这并不代表后来没有。我回去之后就感觉屋里有人在偷窥,应该是有人装了摄像头看见我们丢了被下了药的牛肉罐头。所以他看我们都睡了之后用迷烟熏我们,确定我们被迷晕之后才敢翻船进来”
朗晴从警这么多年第一次着了道,差点被迷晕,让她好奇的是凌风,这个人明明早都喊困了,怎么这么晚还醒着。
“是小白啦……”凌风话音刚落,朗晴就看见她脚边多了条大白狗。这条狗她熟悉的很,跟她家主子一样在公安局蹭吃蹭喝。
但是在这样情况下看见小白,朗晴当场怔在了原地。
“它怎么来的?”就算藏在包里也过不了安检啊?再说这么大狗子得怎么藏!
“就……跟过来的呗”,凌风心虚地停下脚步,跟小白大眼瞪小眼。
凌风出门一直是带着小白的,小白是鬼,有些事它去做比自己动手来的稳妥。除了小白凌风还带了不少符过来,七十二枚铜钱太重不好带,她就装了五枚大五帝钱。她家的法器每个都引人注意,想开鬼路让鬼替她送过来,那些法器鬼还碰不了。
凌风没办法就只能多带点香火钱,大不了到时候花钱买路。
朗晴停下脚步看她,这人就不肯好好说话,这么大的狗子又带不上车,难不成跟车跑过来的?
这得是什么品种的狗才能从天明市追到这儿来?还能跟她们一起到这?
“这是只死狗”。凌风有点自暴自弃地坦白了,话音刚落小白就跳起来要咬她。凌风从包里摸出两根蜡烛,小白见了才老实了。
“小白早就死了,算是个鬼吧,我把它从轮回王手里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