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九王爷走了,罗家恢复到以前的宁静了。
转眼到了七月,老天爷始终没给这里一滴雨,别处都下了,只是槐树镇这片给漏掉了,真是怪了。
喜儿每天晚上都会抬头望着天空,发愁的背着小手,天气热的人难受,罗老太和纪康睡不着,两人就会来她的院子里。
因为水的原因,罗家铺子卖的冰也会每天限量,其实她倒不缺水,只是不想招摇罢了。
现在家里用冰也限量了,只有晚上睡觉时,才会从冰窑取出一块,放在木盆里,等化了以后,用它来浇地或是洗菜洗衣服用。
两人看到喜儿总看天,知道她盼的是什么,现在谁都在盼下雨。
每天到镇上,耳朵里听的最多的是叹气声,盼雨声,她也想下雨啊,问题是连片云彩老天爷都不给,天天艳阳高照。
最后喜儿一着急,干脆千里寻云去了,即然你不来,那我去找你总行吧?
就这样,喜儿三天两头晚上出去寻找乌云,一经发现,通通被她施法给赶到了槐树镇。
每隔几天,她就会虚弱一回,被雷电劈的滋味真不好受,这一个月里,她几乎足不出户,即便晚上罗老太和纪康来看她,她也只是躺在炕上,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这可把两人吓坏了,忙跑到胡一天那儿去问。
“胡老先生,我闺女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这孩子就是身子有点虚,其它都好,你们不用担心,可能是她这段又鼓捣什么新玩意儿累着了,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
罗老太面露惭愧的表情,“家里大小事情都是她来处理的,也真是太辛苦她了”
胡一天深深的看了一眼罗老太,脸色有些不娱,忍不住多嘴说道:
“知道她辛苦就好,她虽然赚的多,但是付出也多,你那些亲戚,还是少接济他们一些吧。”
罗老太顿时觉得非常尴尬,她小心的看了一眼纪康,只见他看着她也露着一脸的失望。
“娘,您后面又接济他们了吧?”
“他们的腿被打断了,全都不能做活,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们往您身上泼脏水时,就没想过给您留后路,您要知道一个女人的清白最重要,他们这是往死里逼您,你如今还这样对他们,您想以德报怨,要看看值不值得。”
“唉,我能有什么法子,他们求我,我能怎么办?”
“娘,您要知道,您给他们的银子,都是喜儿拼命搏来的,您能不能心疼她一些?别再跟那些狼心狗肺的董家人来往?”
“可我总不能让我娘家的血亲就此断了吧?”
“这样肮脏的血脉从此断绝也是好的。”
罗老太听到纪康的话,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她知道纪康也是个心软的孩子,连这样的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错了吗?
她哆嗦着嘴唇问道“他们找我,我给他们钱,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纪康叹了口气,“娘,喜儿一直不说,是在唯持着你们这段母女之情,一但她说出口的时候,就是你们母女情份断绝之日,您确定您想跟着董家人过日子?”
“不,娘不想,娘就是被他们哭诉的心软。”
“他们就是一群好吃懒做,贪得无厌的白眼狼,想当初,你身上并没有多少银子,不照样过日子?
几百两银子,都够救济好几个困难的人家,怎么就不够他们花?董家人想过好生活,自己去挣,
凭什么伸着手不断给您要?娘,您这是拿着喜儿拼了命赚来的银子,去给她最讨厌的人,你这样做,早晚会寒了她的心。”
“我,我,要不,你们把我送到远远的地方吧,我知道我不对,可是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实在狠不下心来。”
正说着话,喜儿走了过来,“娘,即然您这样说了,那我就在别处给您买个小院,派两个丫头,一个婆子过去侍候您,每月该有的,我一样也不差您,如何?”
罗老太回过头望着她,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他们从您这儿拿了我的银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打断了他们的狗腿都是轻的,本以为他们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们的腿是你打断的?”
“你以为呢?我没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们银子,那我就一个一个的要了他们的命!”
罗老太听了这话,吓得后退了好几步,“闺女,李家人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不错,警告一次两次不听,那最后就是一个死字,我的耐心有限,不能总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的身上。”
“可,可他们都是一条命呀。”
“命?他们算计我的时候,没在乎我是不是一条生命,你这样一再迁就他们,就是让他们一步步算计我的命,你可有在乎我的命?还是说,你宁愿自己死,也要让那样的人留着命?”
“我!我不知道啊!”罗老太急得哭了出来。
“你是救了我不差,但我对您的好,相信您应该都记得吧?我没日没夜的熬糖,做酱瓜,一天挣几百文的时候,
你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