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藏起来,那就什么都听不到了,除了有点呼吸困难。
不过也没关系,冬天这样睡,超级暖和。
二氧化碳多,就会暖和,我知道,如果再多,应该会窒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自己选的人,变了。
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怪我。”老妈声嘶力竭,“怪我当初眼瞎,嫁给了你,注定要一辈子吃苦。”
哭声不断。
过了好一会才有窃窃私语。
老爸在安慰老妈:“现在住住么好了,房子的事以后再说,等我们攒多了钱,再去换个大点的地方,啊,好了。”
哄孩子玩呢?
哼。
他的心一点也不诚,这种敷衍的态度我都听出来了,老妈却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了。
这个地方,要住很久。
如果没有蟑螂蝙蝠,我倒是很满意这个地方,不过,以后我们结婚,从这里出嫁,那真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
老妈现在就已经考虑起来了。
老爸只会考虑女婿会不会来孝敬他的事,家里什么条件一点数都没有,一心要让我们嫁个家里条件好的人,过去才不会受苦。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随口说着。
妹妹也听厌了,敷衍道:“再说再说。”
然后,老爸再问最后一句话:“以后结婚了,会不会经常回来看我们,会不会买香烟买酒?”
“会会会。”我和妹妹都受不了老爸这种不信任我们的发问。
孝顺这种事,还用他们说?
老爸听了笑得无奈。
妹妹又说:“买最便宜的香烟和酒也是买。”
老爸不答应,假装生气却藏不住笑意:“便宜没好货,你们买几块钱的烟过来,我不抽的,要买就买中华香烟,记住了没有?”
“少买几包。”妹妹想省钱,理由正当,“烟抽多了不好。”
“那我抽完了,你们再买吗?”老爸喋喋不休,在关于抽烟的这件事上。
“再说再说。”妹妹又说回到这句话上。
一般来说,再说,就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现在不想讨论,以后也不会主动提起。
而老妈看重房子。
大姑妈的儿子敖殷哥哥结婚,去接新娘子,那新娘子的家也是很大很漂亮的,这样才能一次性容纳很多亲朋好友。
喜气热闹的氛围才足。
我们这,卧室可以当新娘子的化妆室休息室,基本上除了伴娘不让人进,不算拥挤,可客厅,好像比卧室还小一点,把我们睡觉的床搬走了,只能放一张桌子,再配上一张黑色带花的玻璃茶几,坐不了几个人。
别人兴致冲冲过来,结果连沙发都不给人坐,不仅给自己丢脸,还给男方丢脸。
这个时候,真应了一句话。
表面笑嘻嘻,心里……(三个字)
当着面是不会说什么,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说我们的坏话,高攀什么的。
男方高攀女方更是重点讨论对象。
这叫入赘,难听点,吃软饭的。
这重要吗?
长舌妇最讨厌。
妈妈从小在农村,肯定不想再听到那些人的闲话,自己的婚事不圆满,便想要找机会弥补,让我们结婚的时候尽可能体面一些。
无可厚非。
可我还不能体谅。
因为我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所以看到这些和善的大妈们都会感到亲切,而那些喜欢碎碎念的大妈们,看长相就能知道,又老又丑。
相由心生。
我一直认同这句话。
有些人丑,但其实一点也不丑。
蜂蜜店的大妈拿了香烟,收了钱,都要马上放到上锁的柜子里。
毕竟现在她是一个人。
这样稳妥一些。
她有时候先收钱,有时候先拿香烟给我,偶尔忘记有没有收过钱还要问我一句:“我刚才没收钱吧。”
“没有。”
我不会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