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大一新生,少不了要被人搭讪,我也有过一次。
也许,我确实长得还可以。
又或是,看上去好骗。
那是一次下雨的时候,我一个人撑着伞,有个人很不客气地往里挤,挤进来了才和我搭话:“同学,能撑我到宿舍吗?”
我没答应。
现在顺路就先撑一会,但撑了也白撑,等会到了我那边,他还是得冒雨回去,身上的衣服还是得湿。
他为了缓解尴尬开始主动要撑伞,我没想给,他直接给抢走了。
我看他高,就忍了,省得把我的伞举高害得我也淋湿了。
“同学,你是大一的吗?”
“嗯。”
“好巧啊,我也是大一的。”
巧个头,不是故意走过来的吗,他的朋友没他脸皮厚,都跑着回去了。
利用我的善良,来和我搭讪,我讨厌这种行为,不知道怎么拒绝,但心里清楚着呢。
“同学,你是哪里人,你的宿舍在哪里,离我的宿舍还挺近的,谢谢你给我撑伞,你怎么不爱说话啊。”
“嗯。”
“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啊?”
“500多一点。”
“那也挺高的了。”
“嗯。”
“你多高啊?”
“165。”
“你看着也挺轻的。”
“不轻了。”按现在流行的标准,也就是个正常标准。
“同学,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嗯。”
“我差不多有1米8了,我们两的身高正好合适。”
不合适,我不喜欢太高的,看人都要抬着头看,不过,我听说高个子男生眼里的女生会比较可爱,因为是俯视的视角。
“你,你有男朋友吗?”
“嗯。”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把伞还给我,直接冒雨逃走了,逃到一半回头看着我,还要补一句,“真是不好意思。”
也犯不着,我撒谎了,也尝到了撒谎的好处。
长大了,胡说八道能省去不少麻烦。
可我还是讨厌胡说八道的人。
为了不变成我讨厌的人,我只能尽量少说点话了。
到大二就都成老油条了,谁搭讪谁还不一定呢。
我懒得去捉弄学弟学妹罢了。
都大二了,还装大一的,当我瞎啊,看不出来啊。
偶尔骗一下人,也挺开心的。
我笑了下,轻松地跑回宿舍楼。
实际上,大一下学期我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人了,晚自修要练技能,我五笔没过还是喜欢对着电脑发呆,让我练五笔,和让我学英语一样痛苦。
我拼音都打了十几年了,速度不慢够用了,而且我的拼音打字习惯都是错的。
那又怎么样呢?
一开始没人教就自学,学了就能帮老爸干活了,我早就习惯了两只手之间只空出一个键位,也习惯了右手动来动去,左手偶尔按几下,手完全没有按拼音打字的手势放在该放的地方,但小时候,这是我打字最舒适的手势。
学了五笔,学了五笔的手势,我打拼音都频频出错,得不偿失,及时止损,我很理智。
嗯,不提了。
点钞,我总感觉我的假钞没有别人的假钞好点,划拉不开,点多了,手疼,为了点假钞让手的关节出毛病,犯不着。
病了,还得花钱去治,这种小毛病,反而是最难治的,积劳成疾,治不好。
我以后还得洗碗,扫地,干这种普通女孩子都要干的活,不结婚和父母住,也得会干,和父母一起干家务,能少被唠叨几句,到时候,有的是机会生病,不急于一时。
再说,点这玩意,超不过点钞机的速度就不好拿出去炫耀。
实用性不强。
谁家能有这么多钱天天数着玩啊!
有这钱,买个点钞机不好吗?
我宁愿多打几遍传票,做一些不用动脑子的事情。
小写传票打习惯了,大写传票一开始还要用下脑子,打得多了也习惯了,也慢慢开始不用动脑子了,一看到那些数字金额的大写,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数字了。
真的是很奇妙。
熟能生巧这事,本来就不是假话。
十年磨一剑,真有十年的时间来给我练习画画,那该有多好,现在开始,等我练习十年,我都是三十好几的阿姨了,那会,也不知道会被叫年轻的阿姨,还是老阿姨。
总归是迟了。
到时候,又要和些高等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比来比去,想想就累。
不比行不行?
不行。
不比喝西北风啊!
回家之后,有空了,我又摆烂了。
摆烂完毕,开学以后,继续摆烂。
到了大二,大一的新生开始管我们这些脸皮厚起来的人叫学长学姐了,一脸无奈地劝着我们:“学姐,现在是晚自修,别看手机了。”
老师是不会来管我们的,还是派了愿意管的大一新生来管我们,我们总不至于对学弟学妹说些粗鲁的脏话。
显然滚,算不上很脏的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