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是谁要生的?是你说再生一个好,大儿子有个伴,反正一个是领,两个也是领,现在我生下来了,你就说是我自己要生的,要领就自己领。”女人最终还是崩溃了,“我在家领小孩,就你儿子那点工资养得起我们一家人吗?我是不是买条衣服也要被你说不知道你儿子上班辛苦?说了帮我领孩子,现在,我说要去上班,你说两个孩子怎么办,这两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两个孩子吗?”欒
我们只听得到她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理亏,婆婆的声音一直很轻,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嘭。
好像是滑板车摔在地上的声音,吓人,他们家的地砖坏没坏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们家的房子不会塌吧。
如果塌了,整栋楼都会塌吗?
应该不至于,毕竟有承重墙在,不过到时候要怎么处理?
最好还是不要塌了。欒
“你儿子不想生,你现在说你儿子不想生了,本来就不是从他肚子里生下来的,还说再生个弟弟妹妹都好,好,一套房子,看你们以后打算把房子给谁,一个都不给?那你们还要什么儿子?我儿子,都是我儿子,跟我姓,还是跟你们姓?这第二个儿子跟我姓,我现在立马就走,哭,哭什么哭,你就知道哭,除了哭还知道干什么。”
大儿子哭起来比小儿子还凶,哭得撕心裂肺喉咙都哑掉。
有人在拍大儿子的背了。
可他还是哭得很凶。
唉。
我希望他们能早点离婚,不然每天吵架也不是一个事,我们又不能上去劝架,烦都要烦死了。
很快只剩下哭的声音。欒
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哭声。
过了一会,都不哭了,滑板车没坏,又是哗一下到这边,哗一下到那边。
晚上,男人回家,楼上在做饭,难得没有吵架声,可能是男人安慰了几句话,晚上孩子哭的时候,女人没有骂人,是男人用奶瓶在喂孩子吃奶了吧,也可能是婆婆心疼儿子,在用奶瓶给孙子喂奶。
这婚一时半会是离不成了。
话说回来,吃奶要吃到什么时候?一两岁?
真的,我想换个家。
我只想安安静静,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间,做点我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欒
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们的房子在南边,南边的南边是个工地,南边的南边的南边也是个工地,都在造房子,听说奶奶家那边拆迁会搬到南边的南边的南边。
到时候,离我们家就近一些了吧。
虽然也没有那么近,可好歹,我能去奶奶家避一下难。
学汽车之前,我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先学了一下电动车。
老妈的电动车比较小,我们吃完饭就下楼在空地上开一圈。
直行是没有问题的。欒
问题就出在转弯的时候,因为害怕重心不稳会摔倒,所以不敢拧油门,越是不敢,越是往一边倾斜。
但我玩过飞车。
漂移过弯好像就是先松一下油门,等车头转过去一点,再加大油门冲过去。
我懂了。
到了路口先减速,准备转车头,然后马上拧油门,不小心拧大了,不过也顺利转过来了,好玩好玩。
老妈怕我们在路上撞到小孩子,不放心地出来看我们练习。
不会的,这是别墅区域,说是别墅,外观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就是有三层,全是一户人家的,这车库地势低,排水排不出去,下大雨的时候还会被淹,这么多房子,晚上亮灯的也就一两家,有时候一家也没有,冷冷清清的,不如乡下。欒
不过,乡下搬进了新村,人人都是别墅,也不如以前热闹了,白天要是家里没人,大门可不敢开着,有人在,开的也可能是后门,后门对着厨房间,偶尔串个门就从后门进来,里面聊得再热闹,外面也看不到,也不知道是这家来了邻居还是来了亲戚。
一家在门前做起了围栏,起先是异类,过了几年,不做围栏的反倒成了异类。
过年时再去的时候,很多人家都把自己门口的一块地方给围起来,做上了大门,就像电视里的那些别墅一样,进去之前,要进一道大门,这门不是随便能进的。
门前的台阶也成了私人物品。
好在每户人家前面都有两节台阶,谁也不比谁的少。
乡里领导去劝过,可带头的不整改,搬出法律来说这构不成违建,有本事就去告他们,一个村的,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就这么下去了,大家跟风也跟得理所当然。
可那黑色的围墙,顶上的尖刺怎么看怎么膈应人。欒
有人跟风就改了款式,路过一排排别墅时,看着那样大同小异的围栏,不自觉就笑出了声。
难怪我们这旁边的别墅卖不出去。
毕竟也不便宜。
有这个钱,还是去买独栋的更自在,不用装什么围栏了,直接就有前院,带一个大门的,院子里还能种花种菜,节假日还能来场露天烧烤。
“这乡下的别墅和真正的别墅还是不一样的。”老妈如此来安慰自己,也就罢了,还要贬低别人,“让乡下人住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