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一下子转变让人措手不及,甄开放这一招温柔攻势果然成功,看这一个个面面相觑,她早知道就扮柔弱,免得这些人欺负人。
“一码归一码,刘秀芝要是伤了我出钱给她治,甄开放你欠我李家的就得算清楚,还有我的自行车,你个臭婆娘,今天我李文锐就跟你拼了。”
李文锐倏然间狠声暴唳,他看甄开放不简单,以前听说她胆小怕事,总是跟在刘腾飞身后像个小媳妇,他接触到她总感觉她凶悍得跟个男人婆,现在眨眼间又变得柔柔弱弱的,这么反复无常肯定有鬼。
别人被她那副娇弱的皮囊给蒙骗,他却清醒得很,对不住刘秀芝是他的事,甄开放欠他的是一点都不能少算。
他斤斤计较不近人情?谁要遭遇了他的情况没火气的,那真不是个男人!
李景礼顿时被拉回了神志,他差点儿中了甄开放的毒,他们是来理论算账,不是来看她的可怜样。
甄开放悄悄地扫了一眼其他的村民,倒还是在观望的状态,没有像之前那样在窃窃私语尽说些难听的话。
她刚刚要跟李文锐较量,就听得刘胜利气急败坏的声音:“闹啥闹,该回家的麻溜的滚回家去,李支书你们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回家吃饭跑这折腾。”
他的身后还跟着刘胜男及叶菊红,倒是没见着刘腾飞的影子。
甄开放朝刘胜利瞥去,他嘴角还沾着油光,怕是正在家里吃饭被人请了来。
他来与不来她是一点也不关心,要是他能站在自己这边还好,但那是不可能的,就他白天时那态度就是恨不得她甄家早死绝了好。
“刘村长说得倒轻松,我李家这笔账要不算清楚,今晚谁也别想睡得安稳,刘胜男你来了正好,甄开放害得我娶不上儿媳妇,你说这事怎么赔偿我家损失?自行车她抢了,彩礼钱三十块人家不退,就这次前前后后准备置办酒席的钱,加起来也有几十块,我李家砸锅卖铁攒的这点钱娶儿媳妇,全让她给搞砸了,我李景礼今天就要一个说法。”
李景礼义愤填膺,这事搁谁身上都难受,不就是为了娶个儿媳妇,现在哪有那么好娶,还让甄开放给揽黄了,悲伤呀。
“她家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能拿她们怎么着?你就是拆了她家的房子也撵不出钱来赔你,李支书消消气,回家吃个饭睡一觉,明天下地好好干活,攒个三五年这钱不就回来了,这开放,她挣的工分我全扣了抵给你总行了吧?”
刘胜利擅自做主,想着将她们娘俩的工分全扣下来,一点一点攒下来,肯定能垫得平李家这笔账,是只字不提要刘胜男代为赔偿一事。
“笑话,我现在就要钱,两百块赔偿。”李景礼目光阴沉地剜着刘胜利,甄家是没钱,他们刘家有。
刘胜利可是吓了一大跳,心里直骂李景礼是个老狐狸,面上还是维持着平和,转而看向弟弟刘胜男。
刘胜男与叶菊红气得吹胡子瞪眼,感觉李景礼就是冲着他们刘家来。
甄开放明晃晃的大眼杂着泪珠,朦胧地盯着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心中也在嘀咕着,刘家来得正好。虽然她不想赔偿李家的损失,可是刘家不愿意给她钱,让李家狠狠地宰他们也行,总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气。
李文锐狭长的凤眸突然间剜过来,把甄开放的转变看在眼底,她刚刚还柔弱得跟朵娇艳的小花,现在倒是恬静得跟个乖巧的小媳妇,只是那灵动的眼眸出卖了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