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里大家笑成一片,都当这件事情是一个乌龙,一场比赛下来,虽然有容怀追分,但牧炎之前个人发挥太过出色,即使他们快马加鞭也没能追上,依旧输的惨不忍睹。
打完球之后,大多数同学勾肩搭背都去澡堂洗澡,容怀不易出汗,身上没有多少汗液,但牧炎浑身汗涔涔的,背心都湿透了,他撑着膝盖坐在花坛旁边,他的身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状况,但他却觉得接触到容怀之后,自己的身体频繁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现在一场篮球打下来,竟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容怀本想回到宿舍,见牧炎撑着膝盖坐在那里没动,就走过去:“你不舒服吗?”
牧炎汗湿的黑发垂在眉眼之间,额头青筋不停的跳动,眼球里面充满血丝,“……没事。”
“可是你的脸色很难看,”容怀心里也很矛盾,他是想和牧炎拉开距离,但是牧炎总带给他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又让他不能确定。
“他可能也是易感期,”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路过的同学走过来,在这个季节里Alpha特别容易易感期,而他就是其中一个,“我之前和他的症状一模一样。”
路过的同学还打算再多说两句,但牧炎急促喘着粗气,抬起头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把他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掉头就跑。白天容怀也发作过同样的病,之前是牧炎把他送到的医务室,现在也不好丢下牧炎不管,但现在医务室早就已经关门了,容怀左思右想,只好把牧炎扶到自己的寝室里。
好在还有下午购买的稳定剂,容怀给牧炎打了一支,又给自己也打了一支。
房间里的陈设一览无余,牧炎躺在床上,眼帘虚掩,能清清楚楚看到容怀背对他,浴袍松松垮垮的散落开,屈起一双纤长的腿,绯色稳定剂正缓缓被推进象牙白的皮肤,依稀可以看见一截白腻纤细的后腰没入可爱的沟壑。
容怀明明是一个Alpha,为什么他会觉得既好看又可爱?
甚至控制不住产生一些龌龊的念头?
注射的稳定剂非但没有对他产生作用,他反而觉得看见这一幕之后,血管都在燃烧,心脏狂躁恨不得伸手扣住那截白晃晃的腰,然后……
就在这时,容怀注意到他的眼神,询问道:“牧炎?你好些了吗?”
在安静的寝室里面,粗重的喘息声格外刺耳,牧炎拼命抑制住头顶冒出耳朵的冲动,猩红的双眼闭上,伸出结实的手臂遮住容怀的眼。
他手掌宽大,一只手掌能就将容怀的脸遮住,眼前陷入一片灰暗,在视觉消失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会极其敏锐,容怀听见牧炎沉重的呼吸声。
“先别看我。”牧炎沉声道。
现在他因欲念,疯狂、失控、狰狞的表情一定极其狼狈丑陋。
虽然无法视物,却能听见牧炎如擂鼓般的心跳,容怀合上浴衣,伸手抱住牧炎,指腹压在后颈轻轻安抚。
陷入狂躁中的Alpha几乎没有人能安抚,尤其是牧炎,他是公认的顶级Alpha,但天生心脏如同被焚烧一般,睡觉也不得安宁,更加无法和其他Alpha共处。之前失控砸烂了几乎三间宿舍,光钱就赔了不少,学校也没办法,这才给他换了单间。
可这次截然不同,牧炎觉得拥有容怀的怀抱就像得到了全世界,感受到熟悉的温暖,他竟然久违的感觉到了平静,疯狂灼红的眼中血丝也逐渐消退。
可牧炎信息素外泄一时还无法自控,几乎暴虐和攻击性的信息素充斥得到处都是,其他Alpha置身在这样的环境里,恐怕脑袋都像被岩浆轰炸一般,只有一个容怀能在这样的环境里从容冷静。
这些炙热的信息素无论多狂妄,当触碰到容怀就变得无害且温顺。
容怀花了一个多小时安抚牧炎,引导他躺下来,替他盖上被子,牧炎血红的眼还一瞬不瞬盯着他,容怀沁凉的指尖轻触他的眼:“你这副模样倒和阿焱更像了,我几乎以为我等到你了……现在把眼睛闭上,睡吧……”
牧炎这个时候脑海里面浑浑噩噩,其实没有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容怀令人安心的气息充斥在他的身边,他缓缓阖上眼,呼吸逐渐趋于平静。
容怀凝视着他的脸,掌心慢慢贴合到胸口。
这时系统才敢探头问:“宿主,你分明觉得牧炎和阿焱很像,为什么认为他就不是阿焱呢?”
“因为……”容怀沙哑的嗓音笑了笑:“感觉不对。”
系统觉得容怀这时候的声音有些落寞,于是没敢再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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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容怀从床上爬起来,牧炎还在沉睡,等到中午,牧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容怀便去班主任办公室说明情况。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化学老师正巧在办公室讨论这件事:“这个牧炎平时课上不注意听讲,不交作业,现在连课都不上……”
班主任看见容怀走进来,就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盈盈地问容怀:“怎么来老师办公室了?有什么事吗?”
月考成绩已经批改出来一半,容怀数学成绩一骑绝尘,甚至超过了学委柯宥禹,班主任也就认定之前云念栀说容怀贿赂同学的事是子虚乌有,见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