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轻声解释:“并非如此,他不过是之前与我有过合作的演员罢了。”
朝焱发出戏谑的低笑:“原来只是卖弄色相的戏子?”
“……”容怀叹息一声:“阿焱,任何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也曾经做过演员,莫非你在心里认为我是卖弄色相不成?”
“你是我目下无尘,高高在上的陛下,何况那时你不过是顶着别人的皮囊,怎能做数?”朝焱抬起下颔。
陶延听得云里雾里的,明明是他正抓着容怀的手腕,但是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天,仿佛自带气场,他想插句嘴都插不进去,加上相性不合,他本能的对朝焱兴了警惕之心。
他确实是从小修炼武术,精通搏击,所以他从朝焱身上类似于嗅到同类人的气息,他的体格已经算是高大,但朝焱还要比他高一个头,身材峻拔,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面竟然还藏着一抹暗红,看上去凶狠狂气,极度危险。
他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朝焱视线终于落在他身上,目光转为冷漠,语气直白:“趁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给你一个滚的机会。”
“哈?”陶延正想斥他不要大放厥词,谁知他夹在手上的香烟忽然开始自燃,火焰从香烟底部一瞬间烧灼到了他的指尖,他吓得“啊”地大叫一声,连忙松手。
若不是他松手松的快,恐怕那只手都保不住。
这火也诡异得很,平常的火焰就算是烧灼香烟,也必不可能在一瞬之间把整支烟烧成灰烬,但是这个火就是这么霸道和诡异。
陶延后背冷汗淋漓,朝焱已经不耐烦地提着他的领子,把他直接扔进了电梯,那个动作就像提着一袋垃圾也没什么分别,甚至由于惯性,让陶延身体也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头磕在电梯上,发出砰的一声,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电梯门就已经关上了。
容怀眉眼含笑,“这人是个无赖,故意拍下我与他同进酒店房间的照片,炒作绯闻,我早就想将他赶走,好在阿焱来得及时。”
朝焱挑起眉梢,说:“哦?既然如此,为了一劳永逸,我便去将他解决干净。”
“……等等,阿焱,”见他雷厉风行,转身要走,容怀看见他的背影,一瞬间想要拥抱的冲动念头在他脑海中划过,随即他毫不犹豫地快走两步,手臂抱住朝焱的腰。
朝焱脚步一顿,“怎么?你知道我的能力,必会连一丁点骨灰都不会留下。”
“不是,”容怀仰起脸,“今日是七百多年后你我以真实的身份,再次相会的日子,没必要手染血腥,破坏这么个好的日子。”
“你的讲究倒是挺多。”朝焱说。
容怀浅浅一笑,领着朝焱往地下停车场走,“走吧,我带你回家,对了,阿焱,你是怎么找过来的?我还以为你是跟着热搜找过来的,谁知你刚才没有认出陶延。”
朝焱与他并肩同行,说:“我之前在街上随便拉了一个路人,问他知不知道陛下在哪?”
容怀:“……”
“后来呢?”
“他说陛下是谁?我说是容怀。”朝焱道:“他说不认识叫容怀的陛下,却知道一个名导容怀,还给我指了路,我便来碰碰运气。”
容怀撑着额头,“琅国早就是过去时了,等等……你要开车?”
朝焱自然而然地坐进驾驶位,“你不相信我的车技?你我还在雪道上赛车,你可从来没赢过我,难道你忘了?”
“……那是在小世界,在主世界你还没有驾驶证,”容怀说,“还是由我来开。”
见他坚持,朝焱只好给他腾位置,容怀发动引擎,一路上踩着油门,把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回公寓。
也许之前已经做了回应,但是小区门口还有娱记狗仔蹲点,容怀却没有躲避,直接把车了开进去。
有胆大的娱记拦车询问:“容导,这位难道是……”朝焱支着下颔,轻描淡写地睨一眼,那眼神让人望而生畏,旁边狗仔连摄像机都不敢举。
“正是我心有所属的人。”容怀弯唇浅笑,眼神柔和。
美人绽颜一笑,玉面似遥遥春华,眼眸中似有无数光点坠落,如迷离绮丽的秋池,娱记一时间看呆了,容怀就趁着他的时间把车开了进去。
里面每一户都是独门电梯,一路通畅无阻的回到家,容怀先去厨房张罗茶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点茶。”
这个房子里面的所有装修布置都是容怀亲力亲为的,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对于长住的地方当然要布置仔细,每一处都非常符合他的嗜好,比如说各个房间都安满了灯盏,墙上挂满了各种线条优美艺术画,纱帘洁白清透,角落还染着熏香,客厅则养了一大缸游戈的热带鱼。
这些都是朝焱所熟悉的。
容怀端着茶从厨房里走出来,递了一杯给朝焱,朝焱大口畅饮,说:“茶分明都是一样的茶,怎么到你手里总能做出些花样?”
“我就当阿焱是夸我了,”容怀笑着说。
“虽然之前在暴风雪山中没有分隔多久,但是我却仿佛感觉过了许多年一样,阿焱,我好像很久都没有抱你了。”
“抱抱我吧,阿焱。”他脱掉鞋,爬上沙发,仰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