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荀有什么好?如果他霸占着你的心,我就杀了他,把你的心抢回来。”
“你敢!”身下的人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凶狠的表情。
是啊,谁也没有办法让她的心波动,只有那个最不在意他的人,才会让她的情绪失控。
莱诺忽然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悲哀渺小到了一个几乎被忽略的地步。
就算他这样占有她,也不能改变他在她心里的一点点地位。
“你看我敢不敢!”这样悲哀的认知,让他身体里的暴戾因子全部被激发出来了!
要让她记住他!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把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就算只是伤害,也要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求我呀!求我狠狠地上你,我就放过白以荀!”他疯狂地大笑起来,看着她狠狠咬着嘴唇,漂亮优美的唇瓣上,溢出一颗颗的血珠。
“怎么?不愿意?在你心里果然还是自己最重要吧!”
容榕咬着嘴唇,过了半响,才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
“莱诺·范德菲尔,你敢动小七一根寒毛,我容榕今生今世,要让你后悔为人!”
莱诺怔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有些苍凉的笑起来,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在她脸颊上。
“你总说你是无情的人,事实上,你不是啊。在容家你并不快乐,不如我带你走,到一个可以让你自由自在的地方…………”
啪————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迎来一个响亮的耳光!
容榕冷笑:“就凭你也配!”
莱诺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问:“我不配?那谁配?容延?还是根本不愿意瞧你一眼的白以荀?”
容榕挣扎起来:“滚!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我永远都能管你!”他挑眉。
莱诺的话音刚落,忽然一把冰冷的枪口就准确地对在他脑袋上。
“范德菲尔先生,这把枪虽然不能打爆你的脑袋,可是强劲的冲击力你也很难承受吧。”
叶楚楚单膝跪在床|上,一身红色的晚礼服,小小年纪却有一种妖娆的美丽,她偏着头看着莱诺,目光并没有往容榕身上看一眼。
她进来之后才有些后悔,大脑在她把枪对准了莱诺的脑袋之后,才做出了反应。
她似乎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情,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可是这个时候,心里的害怕已经压倒了一切,让她想转身离开都不能了,她似乎隐约地感觉到了,那个充满妖气的克劳尔公爵,正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她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安,用近乎冰冷的声音在说:“公爵大人,请您先离开。”
容榕冷冷看向叶楚楚,毫无表情地下令:“开枪。”
“公爵大人?”
“耳朵后面,他最脆弱的地方。”容榕单手撑起身子,镇定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只把红色的床单拉过来,盖着自己的身子,然后绿色的眼睛中闪现着妖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