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点都不多,于是朝剑仙在离开此地的时候便在门尘山留下了一道剑气,实际上有没有那只小王八,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走过那座门尘山。”
柳依白蹙眉问道:“朝剑仙留下一道的剑气在门尘山,那世间还有谁能够从门尘山走过来,来到剑山脚下?”
洗初南苦笑不语。
谢陆一如既往的冷声道:“朝青秋凭什么干涉我剑山之事?”
洗初南转过头,破天荒的凝重开口说道:“谢陆,山上祖师和朝剑仙说话都要慎重,你这般出言不逊,实在是有些不应当。”
谢陆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山下剑士,若是真为剑山着想,为何不留在山上为剑士一脉传道解惑。”
洗初南摇摇头,“朝剑仙可不欠咱们。”
山河之中世人都知道这座剑山是剑士一脉最后的传承之地,六千年前的那场大仗,让剑士一脉的所有剑仙都战死沙场,之后各处剑派都是成就凋零之局面,到现如今便只剩下剑山这最后一处的传承之地,可世人不知道的是,这座剑山虽说还是传承之地,但登山的剑士其实留在山上的不多,山上剑士为后来人传道解惑,下山剑士为世间斩不平事,朝青秋作为这座山河里唯一的一位剑仙,不管是坐镇剑山还是游历山河都无人可以指责,谢陆这样说也只不过源于当年剑山的一件旧事,让这位立志要成为这六千年来第二位剑仙,也是第一位女子剑仙的谢陆对朝青秋的观感并不是很好。
洗初南最后平静说道:“拭目以待吧,要是那少年走得过门尘山,来得到这座破庙前,倒也算是这十年中第一个能够有登山资格的人了,只不过山上那条剑阶只怕比朝剑仙那道剑气只强不弱,走不走得到山顶,现如今都还不太好说。”
谢陆自顾自的转身返回到破庙中,不再多说什么。
柳依白则是按住腰间长剑野草的剑柄,笑嘻嘻开口说道:“洗师兄,要是这少年真登上山了,能不能让他拜入我门下,我这柄野草送他也无妨。”
洗初南笑问道:“你不怕谢陆?”
柳依白大惊失色,“怎么,小师妹也看上那少年了?”
洗初南歪着脑袋想了想,许久才学某人的语气开口说道:“我谢陆,这辈子不仅要成为剑仙,还要成为这世间一等一的剑道名师。”
柳依白嘴角抽搐,神情古怪,片刻之后直接转身返回破庙,一句话都不说。
洗初南也不再去看山下光景,登不登得山,不是他能左右的。
只不过打心底来看,他很希望这个少年能一步一步走上剑山,毕竟这座山上许久未见新人了。
而现如今那个连一柄剑都没有的少年,在门尘山的石阶上,遇见了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