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打断,“臣弟不想听皇兄说话,因为皇兄今夜做的,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都不足以让臣弟至此以后
对皇兄一直保持尊敬。”
说完这些,齐王转过头看向齐王妃,温声问道:“你要是想做皇后,我就不让了。”
齐王妃摇摇头,“我以前想,后来不想了,我想和你到处去走走,去看看其他地方,不想在皇宫里待着。”
齐王呵呵笑道:“到处走走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只能在陈国境内,栾相国可以离国,可我走不掉。”
齐王妃点头,“够了。”
齐王哈哈大笑,事已至此,真的够了。
他转过头看向梁王,“王兄,以后你便是陈国的皇帝。”
这是一种宣告。
皇帝陛下怒不可遏,张开口怒斥道:“齐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齐王看着皇帝陛下说道:“你知道为何父皇会最宠爱臣弟么,知道为何即便是这样臣弟都不愿意坐上皇兄那个位子吗,说得太多,其实皇兄也想不通,那让臣弟来告诉皇兄,因为臣弟是个修士,因为能踏上那条大道所以父皇才会那么宠爱臣弟,因为臣弟是个修士,所以才对这俗世皇位没有半点想法,按理来说,父皇驾崩之前,是该告诉皇兄的,皇兄没能听到,难不成是因为父皇对你失望透顶了?”
修士两个字对于此时在场的众人的震撼远比今夜之前发生的所有事加起来都要更为强烈。
原来一直都不争的齐王殿下,不是说看淡权势,也不是喜欢明哲保身。
居然是看不上这皇位。
是啊,陈国皇帝在俗世百姓的眼里或许是一个极为诱人的身份,可在齐王这种修士身份的眼里,真的很不值一提。
御书房前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齐王的身份并未被人证实,但其实自从那一众大内高手没有回道皇城,这件事其实已经便成了八分。
齐王微微招手。
捆绑梁王的绳索寸寸断裂。
众人再无疑惑。
一众大内高手和不少御林军纷纷跪下,虽说齐王是明言要让梁王来做这个皇帝,但人人都还是看向齐王。
皇帝陛下看着齐王,整个身子微微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栾相国还没走,你如此谋逆,栾相国会视而不见?”
齐王摇摇头,“栾相国今夜已经离国。”
这才是最后一根稻草轰然绷断。
皇帝陛下瘫坐在御书房前。
齐王转身,看了看梁王,笑着说道:“皇兄,臣弟要到处去走走。”
梁王蓦然而笑,点头应允。
齐王重新拿起那盏大红灯笼,牵起齐王妃的手,缓缓离开。
被解开绳索的梁王走过几步,看向今夜输得不明不白的皇兄,轻声自嘲道:“皇兄觉得不可思议,我又何尝不是,不过陈国的天还是那个天,可皇帝真的要变一变了。”
今夜皇城里这场闹剧真的要落幕了。
梁王在身旁扈从手里拿过一柄刀,放在自己那位皇兄身前。
意图明显。
皇帝陛下颤抖举起刀,怅然大笑。
梁王一脸的意气风发。
“去将淮阳城里的各位朝中大人请来,今日朝会提前。”
梁王说的这席话,自然是对那些大内高手说的。
于是片刻之后,一众大内高手纷纷出宫。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站在远处角楼楼顶的有个年轻人,按着那柄家传名刀,正盯着梁王。
年轻人叫谢应,腰间的刀叫栖客。
——
齐王牵着齐王妃,提着那盏大红灯笼走在寂静无人的宫墙中,齐王一路上温声与齐王妃说着些陈国的风光艳丽之处。
齐王妃频频点头,齐王心情大好。
“出了淮阳之后,咱们先去看看那处万宝阁,万宝阁建在险峰之上,站在楼顶看日出,当是陈国最壮丽之风光,以往你嫌我窝囊,可我可从未说过你半句不好啊。”
齐王妃不太高兴的扯了扯齐王的衣摆。
后者一脸笑意。
他真是爱极了他身旁的那个女子,因此才不愿将她放在皇宫这座陈国最大的牢笼里去受苦,他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想通。
这不,就想通了吗?
齐王妃轻声道:“走之前一定要将爹爹安排好,爹爹可以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退下来,可荀家长房要在荀家一如既往才行,不然……”
尚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齐王一把把齐王妃拉到自己身后,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在他之前,有个青衫少年,同样是提着一盏大红灯笼。
可那少年除去提着一盏大红灯笼之后,还背着一方剑匣。
剑气隐隐外露。
这条由白玉石头铺就的宫内直道,满是肃杀之意。
青衫少年并无杀意,却有剑意拦在此处。
齐王皱眉,看向那个同样是山上修士,却偏偏走的是剑道的青衫少年。
他感叹道:“师父说这天底下的剑士最少,最不值得一提,可最难惹,可为何偏偏本王会在陈国皇宫里碰见一位?”
打着一盏大红灯笼的青衫少年话不多说,只是从剑匣里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