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自己一剑刺死他?
剑呢?
那笨蛋会有的。
到时候就用笨蛋的剑刺死笨蛋!
可下不去手怎么办?
想到这个问题,少女便越发的烦了。
她在桥上走着,迈着步子。
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不知道的却有一大堆。
就好像是她不知道那个当时还没有剑的少年,提着那盏大红灯笼从山上往山下走的时候,想的不是什么他练不成剑了,成不了剑仙了怎么办,而是想的要是那个姑娘知道他没能登上剑山,肯定会有些失望的。
就算是不表现出来,但肯定是有些失望的啊。
他可一点都不愿意让那个姑娘失望。
青槐叹了口气,还没走下桥,便在桥上看到了一个她想都想不到的人。
有个青衣公子,大冬天拿着一把折扇,看样子是专门在等某位姑娘。
他穿的是某位姑娘最喜欢的颜色,拿的折扇也不是凡品,反倒是一件品阶不低的法器,关键是他要等的某位姑娘也不是其他人。
就是青槐。
这位早已经托了自家长辈去向那位妖土巨头求亲的公子哥看见青槐之后,便急忙走过来,笑着开口,“青槐妹妹,想不到能在这里就碰见你,我还想着怎么也得……”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那位姑娘好像不太高兴。
随即噗通一声。
这位青衣公子哥被他心心念念喜欢的那个姑娘一巴掌打到了桑江里。
青槐站在桥上,神情平淡。
过往行人纷纷转头,想看看是哪一位敢在青天城里动手。
等到看到是这么个青衣少女之后,便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想着难不成这位少女是和那位大妖沾亲带故的?
要不然敢这么彪?
没人说得清。
只是在远处阁楼上,有个青衣男人唉声叹气,“看来不管是怎么看,这丫头都不好嫁出去了。”
在他身旁的妇人拍了拍不大不小的胸脯,很自豪的说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宝贝闺女,那个兔崽子有资格要我闺女做他媳妇儿?简直是痴人说梦!”
青衣男人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自己媳妇的衣袖,想着把她那张嘴堵起来,可不管怎么看,妇人都没有半点要闭嘴的意思。
青衣男人只好转头看了看在一旁不远处的另外一个灰袍男人。
那灰袍男人一脸漠然,抛下一句他胡家高攀不起青家,然后不等青衣男人说话便转身下楼。
青衣男人神情古怪。
等到那男人实在走的有些远了之后,青衣男人才朝着自家媳妇儿伸出大拇指,眼里尽是称赞。
后者微微抬头哼了一声,随即说道:“你到底怕他什么?说你是前五,可他才是前十。”
这位青天城的主人,想了想,轻声道:“别的不说,要是又在这里打架,到时候又要不知道多久才能重新建好这些东西,再说了,那条河里的鱼过了冬便要等到十年后才能钓了,我实在是没有兴趣和他打架。”
妇人笑着点头,这一次一点都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青衣男人叹了口气,“那丫头的嫁妆我真的攒得差不多了。”
妇人喜笑颜开,“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
少梁城里的天亮之后的朝会,注定在大周历史上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在朝会上,皇帝陛下当着所有大人的面,怒斥兵部尚书杨舒云,说这位兵部尚书糊涂至极,明明那位大周的庙堂柱石,一国重臣谢应还活的好好的,为何会有那么一封战报传入少梁城,你作为一部尚书,还不辨真假,就那么呈到了朕的面前?
皇帝陛下在朝会之上,破天荒的动怒,让那些心知肚明的朝臣其实并不觉得意外,尤其是这位兵部老尚书,甚至还有些羡慕这位老尚书,今天您老替皇帝陛下背了这口锅,不用多说,之后肯定有些好处,以及和皇帝陛下结下一份不浅的香火情,您那位侄子想来也能从一郡校尉的虚职上调任到某个梦寐以求的实权位子,之后杨家在少梁城,只要是不去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还有谁能够让杨家吃亏?
因此这口锅,杨舒云背得心甘情愿。
可找人背锅是一回事,要想彻底让谢家满意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来依着这些朝臣的想法,把那位安阳公主在此时下嫁给谢应便算是安抚了谢家,可好似那位皇帝陛下觉得这不是个好的解决方法,他在将杨老尚书的俸禄罚没半年之后,便顺带将撰写这封战报的边军主帅给撤了。
至于接任的,自然是那位谢应无疑。
草拟圣旨的时候,一座朝堂的重臣都看着,尤其是听着皇帝陛下那些言语之后,朝堂之上落针可闻!
皇帝陛下当真是要将那位现如今还不到而立之年的谢应放到了边军主帅的位子上,如此年纪,便成为大周军伍之中的货真价实第一人,在大周两百多年的历史里,这还是头一遭。
可在这个形势下,以
往朝臣能找出一百个借口要阻止皇帝陛下的这次任命,那位皇帝陛下也能从这一百个借口里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两个借口,可今天,不管是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