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京自从那次闭关,直到如今,才再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一次出现,虽然还是没能破开登楼,成为沧海,但境界始终已经是走到了登楼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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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风尘说到这里便闭上了嘴。
他想起了那个像是一条老狗的孟晋,此刻或许还在北海的那间茶舍里打盹儿。
一条无牙老狗,竟然是连叫都不愿意叫一声了。
故事说的很清楚,盛京是盛凉的父亲,是老祖宗许寂的师叔,也是吴山河的爷爷。
之前白翁这边的人说,吴山河因为身世,所以不能当剑山掌教,那么这位境界已经高妙到这种地步的盛京有没有资格做剑山掌教?
若是说因为盛凉的缘故,盛京也是没有资格,只怕没有什么人敢说吧?
这位辈分比当年的剑山老祖宗许寂还要高,境界更是高到没边的老人,还是剑山弟子,若是说重掌剑山,怎么都说得过去。
再没有人多说什么。
几乎是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一片寂静。
白翁沉默的看着盛京,若说真要打,能够取胜的可能,其实很小。
要是说之前他为何有那么自信,还是因为他的境界是在登楼里也是无敌的,不管是周青还是许吏,都没有办法打过他,但是眼前这位。
白翁深吸一口气,忽然平淡道:“请。”
这一个请字说出来,让许多人都为之一惊,之前盛京出关,那道狂暴剑意,谁都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存在,白翁虽然剑道境界也极为高妙,但高妙,能够高的过盛京?
这可是朝青秋都要喊一声师叔的老人。
盛京转过头来,看着白翁,没有急着说话。
他今日出关出得很早,从最开始白翁登山,他就醒了,直到后来他们开始讲那个故事,他便听着,他知道盛凉做了些什么,知道了吴山河是谁,他虽然对自己那个儿子极其失望,但对自己这个孙子,还是有些欣赏的。
何况就连许寂也是如此想的。
要不然也不会把山河剑交给他。
盛京看着白翁,平静道:“生死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