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几剑如果已经让圣人们看到了朝青秋的恐怖之处,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一定会颠覆他们的认知。
因为在之后,朝青秋出剑之前,那个男人已经将那杆血色长枪扯回来,握在了手里。
面对那道落下的剑光,他咬牙挥枪,大片血海出现在际。
圣人们都知道,宁圣有一点朱砂,能够映照半边幕,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在际能够弄出这幅景象的。
沧海之上的实力,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片血海将那个男人笼罩在其中,似乎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穿过去,包括那道剑光。
但他还是错了。
因为那个人叫做朝青秋,所以那道剑光在出现在际的时候,便已经将那片血海撕开了。
在人间南海的入海口,每年的八月十五,都会有一次极大的潮汐,这一,站在高处看向入海口,便会看到有一线潮,就是那一线潮,便好似将地分开。
此刻这一道剑光在血海里,便如同那一线潮在众人眼前。
分开地。
圣人们有的脸色阴沉,有的默不作声,更有人震撼不已。
世间修士,如何能够有这等能力。
那个男人来自外也就罢了,但是为什么朝青秋不过是人间修士,也是如此强大?
不容他们惊叹。
朝青秋那一剑已经来到那个男人身前,剑光在血海里看着不太起眼,但终究是已经撕开血海的剑光。
那个男人之前被朝青秋的几剑斩开了盔甲,此刻身上只有一件黄色的衣衫,看着早已经不如当初霸道。
面对这一剑,他几乎已经没有林抗的能力。
此刻他坐下的那只凶兽忽然往前一扑,要对上这道剑光。
带起大片火焰的凶兽一爪拍在这道剑光上,仅仅片刻,便有一只巨大的兽爪被斩落。
鲜血滚落,落到不周山的周边,竟然是起了火。
这头凶兽看起来实在不凡。
就连圣人们都能感受到,光是这头凶兽都有着至少沧海的境界。
外的修士强大,理应如此。
剑光斩下那只凶兽的兽爪,便消散而去。
朝青秋看着那只落下来的兽爪,想着当初斩开幕之后那只巨大的兽爪,沉默不语。
那个男人看着朝青秋,也没有急着再出手。
光是之前的那几道剑光,便已经让他知道,现在的朝青秋,的确不是之前才打开幕之时的那个朝青秋了。
短短数十年,朝青秋不仅比当初更强,甚至于都能和他们那个世界的那些真正的强者比肩了。
如此迅速的修行速度,恐怕是那些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都一定会对朝青秋感兴趣的。
男人提着长枪,看着站在山顶的朝青秋,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你比之前更强了。”
朝青秋回答道:“你倒是没变。”
这不是嘲讽,但事实上和嘲讽无异。
“即便你变强了,也无法抵挡我们。”
朝青秋是人间最强,但不会是他们那个世界的最强,一旦他
们那个世界来了更强的修士朝青秋仍旧没办法抵御。
朝青秋看着他,忽然问道:“被缺做舍弃的棋子,感觉如何?”
那个男人皱眉,瞬间怒道:“你什么?”
朝青秋看着他,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那双眼睛就好像是已经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尽数都看透了。
他觉得自己在朝青秋眼前,没有秘密可言。
“若是能来很多人,你们早就来了,何必先让你来?”朝青秋盯着那个男人额头上的那个囚字,冷声道:“你不过是个囚徒罢了。”
囚徒?!
石破惊。
这么一句话对于朝青秋来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对于那些圣人们来,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震撼。
老儒生行走人间一千年,便想到霖出了问题,想要离开人间就需要打开幕,因此聚集了这么多圣人,可是打开幕之后,却被早已经藏在幕外的修士击杀,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个修士到底是为什么要击杀老儒生。
可是有一点他们知晓,那就是这个修士就是真正的长生者,是境界会比他们更高的修士。
接下来朝青秋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么一个修士打了起来,而且看样子还认识这个修士。
原本依着他们所想,朝青秋即便是人间最强,但是面对这些外修士,自然也不会是敌手,可谁知道,这才打起来,那个修士竟然没有半点抵抗能力,被朝青秋几道剑光便击败了。
击败也就算了,之后爆出这个修士的身份,竟然不是那个世界受到尊重的长生者。
而是囚徒!
这么强大的修士竟然是囚徒?
这出去,谁能敢信?
可不信又如何,他的额头上,的确刻着囚字。
短短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足以将他们的认知冲击得无以复加。
要是这么强大的修士都只能是个囚徒,那么他们费尽心力要离开人间,去到那个地方,又将扮演什么角色?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圣人们看着那个修士,以及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