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猫似的半眯着眼睛,在巫妄的曲调下对粗剧毒似笑非笑的戏谑道,“客人从哪儿来?”
粗剧毒老嫖/客了,规矩都懂,希娜的问话像是隐藏任务的开端。
但他来自东大陆,巫妄就坐在旁边盯着他,他随便想一下就知道不能直说,只得委婉道,“据我所知,你们这行可从来不问客人出处。”
“呵呵,虽说规矩是规矩……”希娜抬起下巴傲慢地笑了,“不过,客人难道不想想……我们会不会店大欺客?”
玩家除非打不过,否则哪受得了NPC的气?希娜话音刚落,粗剧毒就摸出了枪,径直抵在了希娜的额头上,“说话给老子小心点,老子可不是什么安善良民。”
希娜面色冷了下来,她虽然不认识枪,但认识火铳。外形差不多,所以这东西的威力她知道。
出奇不意的是一旁侍立的杰西卡,她抽出束腰上的钢索勒住了粗剧毒的脖子,脸上娇俏的笑容转变为忍耐恶心客人已久,终于大仇得报的冷笑,“客人,我劝你把火铳放下来,到了这儿管你是什么都得遵守这儿的规矩。
想杀希娜老板……我保证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头就会掉下来……你快不过我的。”
一支支小船上升,轮流停靠在平台边,一队一队凶神恶煞的打手上了平台,个个儿摩肩擦掌。
希娜事不关己的展开折扇,她认为她有骄傲的资本,对粗剧毒的行为不屑一顾,“就算你能杀了我,你也跑不出这里。”
粗剧毒做一个能复活的玩家丝毫不慌,这种场面,他知道自己算是触发隐藏任务了。
不如直接在这儿把这个叫希娜的女人杀了?
“我劝你最好放弃那个想法。”琵琶声停了,一身红袍的巫妄从琵琶里抽出一把短刀,广袖翩飞,刀刃如惊鸿,在无人察觉时已经架在了粗剧毒的脖子上。
粗剧毒又感受到一种真的会死的预感。
巫妄笑容不变,溢出一抹杀意,“我会让你死在这儿。”
希娜是个同类,而且还有那么多戏份,此举是警告粗剧毒不许乱来。
“渡,收回去,继续,弹完那首曲子。”希娜依然懒洋洋的,她收起折扇,用折扇轻轻打掉粗剧毒的枪口,“我倒不知道,你还会这种乐器?之前没看你拿来,又偷跑出去了?”
巫妄收回短刀,没有回答,继续慢悠悠的弹完上一支曲子。
粗剧毒已经倒地,打手们将他拖了下去。
这是因为希娜在之前展开的折扇,以秘银为扇骨的折扇里有极为强烈的毒素。
“你那点小秘密,不愿意说就算了。”希娜矜持地抿了一口杰西卡为她倒上的茶水,小声嘟囔,“谁会在意这种小动作?”
“我都把你锁在里面了,你还若无其事的出来,胆子可真大。”
巫妄依然没有回答,希娜挥手让杰西卡退下。
杰西卡离开后,她换了个随意一点的姿势,“那人认识你。”
“我亲爱的表姐,我不认识他,毕竟我举目无亲,只剩下您一个姐姐。”巫妄按住震动的琵琶弦,随意扔到一边,这次他没笑了,“我就明白着说,你是有野心造反?”
希娜也没有否认,坦然道,“人总得有点野心,光在这太憋屈了,我想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
野心足够跟上剧本,巫妄乐见其成,溢出点鼻音,“哼嗯?”
从小希娜就想:为什么上等阶级可以高高在上?为什么她就是要受人欺凌?
后来在这里呆久了,特色权贵见识多了,野心就诞生了。
她不喜欢他们用看物品的眼神看她。她想做支配者,而不是被支配物。
世界没有公平所言,靠的是权力与力量,如果都有了,那就可以加入支配者的行列。
希娜就是喜欢庸俗的东西,她就是嚣张跋扈,她就是想让所有被她曾经暗地记下来的人都小心翼翼地顾忌她的想法,她就是想把那些自以为是的上等人踩在地里当狗。
巫妄思考了一会儿来血神镇之后的所见所闻,“我来这么久都没见过这的镇长,被你控制了?”
“死了,现在这是我的地盘,今晚就派人屠了管着这个镇子的卡佩里城。”
希娜说得轻松,也很满意巫妄的识相,她顿了顿,低笑,“看来你把自己划分到我这一边来了,有这胆子吗?”
巫妄腼腆,“哪里哪里?您刚刚不是夸了我胆子大吗?”
“那——就把底细道清楚,你来这儿……是想,干什么……”
“海的那边还有一个大陆,那里的人都没有破碎的危险。”巫妄端起茶壶给希娜的茶杯重新添满茶,察觉到茶壶没茶后随手扔开,“我被流放了,我怀恨在心,不然表姐替我做主,打下西大陆之后替我打回去?”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希娜用折扇敲了敲桌子,“这倒可以考虑,不过你可能得等很久。”
“不用等很久,刚刚那种人还有很多,我会把他们都调过来,你只管下令,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交给他们,他们不会反抗,并且总能完美的替你完成任务。”
“你不是被流放了吗?我亲爱的表弟?”希娜碧绿的眼眸转了转,轻巧地挪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