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心情不错?怎么新娘子换人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眉目星朗,浑身上下透着凛然的贵气,偏偏做出一副可怜样,硬生生地破坏了自己形象。
“我改主意了,哥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成婚也是人生大事,不如哥哥陪我去选个发冠。
我保证很快的,绝不会多耽误哥哥你的时间……”
酸唧唧的可怜样,让李湘禾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实在见不得上官思卖惨的可怜样,李湘禾也开口劝道,“去吧,今日天气不错,念之也出去走走,顺便帮他选个成婚贺礼。
你若是不答应,只怕某人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秦念之嗤笑一声,杏眸流光闪烁,熠熠生辉,看向上官思语气颇为无奈,“我早都准备好了你的成婚贺礼。”
“当真?”
见上官思一副受宠若惊,眼眸亮晶晶地直视自己。一副没见过世面,十分期待的模样。
对上他灼灼目光,秦念之不太自在地微微侧过头,语气冷硬,“你先闭眼。”
“好。”上官思乖巧听话地闭上眼,心中隐隐升起期待。
直到听见树杈清脆的折断声,他唇角的弧度一顿,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内心忍不住泛酸:自己怎么总也学不乖,明明知道哥哥讨厌自己,却总是对哥哥充满期待……
冷梅清香萦绕鼻尖,闭着眼睛时,嗅觉和触觉变得更加灵敏。
即使不睁眼,也能感觉到哥哥靠近自己,踮起脚尖,为了稳住身形,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耳边甚至能听见哥哥平稳的呼吸声,她此刻正抬手往他头上……
上官司忽地睁开眼,两人贴得极近,冷不丁地四目相对……
秦念之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一滞,倒退两步,没好气地瞪着他,“干什么突然睁眼,吓人一跳?
“只许哥哥捉弄我,不许我吓唬哥哥?”上官思轻笑,掩下心头的酸涩,眉眼间都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秦念之看得心头火起,就不该可怜这个家伙,冷不丁地将手中的白玉簪往他身上一砸,“爱要不要。”
转头宠溺地看向李湘禾,“湘禾,你也该添些新首饰了,咱们走吧。”
上官思的手忙脚乱地接住哥哥砸来的簪子,一时有些不可置信,“不……不是树杈子?”
愣愣地盯着着手中的雕刻精细,触之温热的簪子,心头涌起狂喜,嘴角忍不住咧到耳后跟。
转念又忍不住遗憾,刚才错过了哥哥亲手替自己簪发簪,恨不能捶胸顿足……
将那白玉发簪小心翼翼地贴着胸口放好,狂热地看着不远处的纤瘦背影,大步跟了上去,“哥哥,等等我。”
……
花有容清醒时,发现自己被人关在一间暗牢中,四周都是厚厚的石壁,阴森恐怖。
无论她怎么求救,哭喊,始终没有人回应。声音逐渐变小变弱,直到完全失声。
周斯来到天牢时,她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眼神惊恐地看向来人。
周斯有些不解地看向看管牢狱的人,“她怎么突然哑了?我记得她会说话啊?”
一旁的狱卒眼神闪烁,“惊吓过度引起的失声,过几日便好了。”
周斯无所谓地点点头,“失声就失声吧,反正也要割了她的舌头,还要打断四肢……”
花有容闻言,拼命地摇头,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
周斯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好好的抽什么疯?好好做你的上官夫人不好吗?
非要针对秦大人。啧啧啧,瞧你现在柔柔弱弱,心肠倒是歹毒的狠。
你可知道,就因为你,那几个画师已经魂归故里,诶,你今后好好反省吧。”
说着站起身来,对身后的狱卒说道,“动手吧,看在她是个弱女子的份上,你们下手利索点。”
“是。”身后的狱卒闻言,打开牢门,带着短刀走了进去。
花有容想放声尖叫,可却发不出声音,被狱卒牢牢按住。
剧痛传来,血水混着眼泪淌了她满脸,接着她被狱卒毫不留情地打晕扛起,装进麻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剧痛让她浑身颤抖。
“醒了?滋味如何?”
熟悉的声线让她浑身一顿,她猛地寻声望去。
熟悉的清贵侧颜,是她从小就惦记的人,就这么踏着光而来。
“呜呜呜……啊啊啊……”
她嘶吼着,满脸都是疯狂的恨意。
上官司轻笑,“现在就恨我了?未免太早了些,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皇城内最最下贱的窑子。
你今后只能待在这里,日复一日,直到凄惨死去。”
花有容瞳孔乱颤,因愤怒涨红的面色很快变得煞白,恐惧代替了恨意。
她惊惧地摇头,嘴里不停地发出“啊啊”的求饶声,甚至忍着剧痛,将自己手腕上的老旧银镯亮了出来,“啊啊啊啊……”
上官思的眼神变得阴狠,“你还有脸提嬷嬷?当真以为我查不到吗?
嬷嬷是怎么死的?你是如何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