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簌簌。
宇智波斑眉头微蹙,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青年。
纵使二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是宇智波斑的“居高临下”,源自于他睨视天下的强大气场。
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斑对上视线, 然后在这一个瞬间对二人的实力做出了判断。
如果自己真的要与他为敌,不能说是毫无胜算, 也差不多能说撑不过一百招之内。
冷静下来的宇智波鼬, 想到此前妹妹此前与他介绍斑时所说的:“哥哥,这位是我们族的前辈,还有那个什么, 是他救下了我的性命。”
既然这位“前辈”此前确实救下了妹妹的性命, 倘若他确实对弟弟妹妹有敌意,那么以他的实力, 根本没有必要拖到今天才出手。
不管是杀掉谁, 对于他而言, 可能都和碾死虫子的难度差不多大。
想通这一点的宇智波鼬,收束了方才一瞬间释放的敌意:“抱歉。”
宇智波斑也收回了恐吓年轻人的战意, 他当然没有和这个病怏怏的族中小辈打架的意思。
也许面前的青年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宇智波天才, 说不定自己还能难得的, 和他有来有回, 但是这个青年的身子骨压根禁不住推敲, 纵使忍术体术再如何出类拔萃,却没有健康的身体去支撑。
这是每一个宇智波开了万花筒之后随之而来的血继限界病。
除却失明之外, 甚至还可能伴有一系列的身体虚弱, 内脏衰竭。
此前的宇智波斑也经历过这些——倘若不是他的弟弟死前将眼睛交于他, 他那时候的身体情况, 只会比面前的这个青年更加糟糕。
宇智波斑侧开身, 意思是并不拦着宇智波鼬上前查看他弟弟的情况。
但是他却保持着拖着怀中少女的姿势, 似乎并没有打算将妹妹交于他的意思。
宇智波鼬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立即赶着上前看佐助如何,因为身为兄长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违和。
“先祖。”宇智波鼬上前一步,朝着宇智波斑伸出手:“让我带小鸢回房间休息吧,请您放心,我是她的兄长。”
先祖这一词,还特意为了强调使用了重音。
宇智波斑淡淡的“哦?”了一声。
宇智波鼬无视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而是继续保持着伸出双手的姿势,看起来丝毫不愿退让。
下一秒,宇智波鼬感觉手上一沉,妹妹当真被他抛了过来。
“多谢前辈。”宇智波鼬微微俯身向他道谢,而后赶紧查看妹妹此时的状况。
这会儿的称呼又从先祖变成前辈了。
宇智波斑没打算和这个小黄鼠狼计较的意思,而是转过头望向了方才差点将姐姐送走的带孝弟。
被污染过之后,就相当于被彻彻底底的打上了标记。
既然“溯灵”能被蕴养出一次,那么也相当于能够蕴养出第二次。
只是这“第二次”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
那个时候,也许宇智波鸢的内心完全被面对亲人的情感支配时,接下来的突袭就成功的顺理成章。
宇智波斑仔细看了看宇智波佐助,确认已经肯定他此刻身上已经不剩下任何与溯灵有关的气息。
就算察觉不到气息也并不代表就万事大吉了,时间溯行军一击未成,还会继续酝酿下一次机会。
除非寻到污染的根源,亦或者现在就动手将这个小鬼嘎的一下送走,这俩个做法都能真正意义上的一劳永逸,杜绝后患。
然,前一个方式无从下手,后一个方式不必多说。
在宇智波鼬稍显警惕的凝视中,斑收回手,缓缓回过头来。
“你。”宇智波斑问他:“你真的明白她的眼睛,究竟蕴藏着什么力量吗?”
他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宇智波鼬一人待在原地,怀中抱着失去意识的妹妹,地上躺着无声无息的弟弟。
……妹妹的眼睛?
—
宇智波佐助醒过来的时候,先是睁开眼睛有些不适应的晃了晃头,继而感觉到后颈和脑袋都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只动一下就足矣让他龇牙咧嘴。
看来斑爷那个颈咚,是下了十成十的力道。
“佐助!”
见他睁开眼睛,在床边的鸣人激动的扑上前,咚的一下砸到他的身上,几乎再度把他砸晕厥过去。
腹部宛若受到裂地猛击的宇智波佐助,似乎可算明白为什么当时的姐姐受他头槌,一副想生气却无奈的样子了。
说起姐姐。
他只记得刚刚和姐姐走出来天守阁,然后……
等等,然后呢?
后续的记忆宛如出现了断层,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忆起来,从天守阁出来之后,他究竟对姐姐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太好了,佐助,你终于醒了!”鸣人摇晃着他的衣领:“你睡了一晚上加一天一夜,不管怎么喊都喊不醒你,对了,圣诞节已经过去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圣诞节。
等等,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