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坐起身,把棉袄从褥子下面拿出来穿上。
捂热的棉袄拿出来就穿上,还是热乎乎的,一点都不冷。棉裤也是一样,哪怕穿着秋裤,如果晚上不捂着的话,早上起来会冷得受不了。
孟晚棠这也不是矫情。
他们家除了陆青野之外,其他人的衣服都在褥子下面捂着。
“你出去说吧,到时候别人都知道你有个懒妈妈,看你还怎么在小朋友面前抬起头来。”
孟晚棠穿好衣服,又穿上袜子,下地穿鞋。
他们家所有的棉鞋都是陆彩华做的。
孟晚棠穿着黑色的棉鞋,觉得脚上暖和极了。
狗剩不服气地跟在她后面:“妈,你脸皮咋这么厚呢?”
她脸皮要是不厚点,根本没办法在这小子面前支棱起来。
“你哥呢?”
孟晚棠推开门,一阵冷风吹过来,她急忙别过头问身边的臭小子。
狗剩说:“在外面打雪仗呢!”
“这么冷?小胖也跟着玩呢?”孟晚棠担心孩子感冒,急忙往外面走。
到了门口,他看到外面有十几个孩子,大大小小的都有。一个追着一个跑,还时不时弯腰攥一个雪球扔出去。
狗蛋内敛,稳重,一般情况下都不乱闹腾。
但此时,狗蛋像这个年龄的小孩儿一样,带着弟弟妹妹,跟一群孩子玩得特别开心。
孟晚棠看着都有点手痒,她也想上去扔两个雪球。
“妈,前面大河里都冻冰了。我能去滑冰吗?”狗剩一天到晚在挨打的边缘游走。
孟晚棠低头按住这小子的脑袋:“记住妈说的话,千万不要到河边去玩,听明白了吗?”
狗剩说:“都冻了很厚的冰,又掉不下去。”
咋就不能去呢?
“中间根本就没有冻住,懂不懂?”
孟晚棠又不是没在北方生活过,她见多了冬天过河,从河面上掉下去的。
上百米宽的河面,没有桥根本就过不去。
河中央的那一条冰面,根本就没冻实。
看着是冻了,但是走上去冰会裂开。
狗剩不懂,诚实地摇头。
孟晚棠眼睛危险地眯起,狗剩立刻大声说:“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河里滑冰的。”
“你要是想滑冰,也不是不行,明儿妈带你去鱼池滑冰。”反正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呆着,基本上也没啥事儿。
孩子们既然放假,她就带孩子们出去玩一天。
不然小孩儿心里总惦记着滑冰,长大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觉得遗憾。
“真的?”
狗剩不敢相信。
孟晚棠摸了下他通红的小鼻尖:“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你之前说自己不偷偷吃猪蹄了,可你还是吃了不少。”狗剩这记性不是一般的好。
虽然他说的不是她,而是原主,这锅还得她来背。
孟晚棠微笑:“我是说现在。”
虽然妈妈笑的很温柔,狗剩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小家伙求生欲极强地说:“自从我爸爸回来之后,你就比以前好多了。”
“哪儿好?”
孟晚棠心里得意,等着这小子夸她两句。
狗剩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说:“比以前更馋了。但我们也能跟着一起吃!”
“陆岁和,你给我站住!”
孟晚棠冲上去就要打狗剩,狗剩跑的飞快,一眨眼就混进人群跟其他孩子玩了起来。
她也不是真想打这个臭小子,就是故意吓唬吓唬他。
“小胖,三妮,你们俩过来。”
孟晚棠看着帮哥哥攥雪球的俩小孩儿,忙把他们俩从战场上拉下来。这俩孩子的手都冰凉冰凉的。
“赶紧回去。”
孟晚棠担心他俩感冒,带着他俩就往院子里走。
“咋还给带回来了呢?”陆彩华惊讶地问。
孟晚棠说:“他们在外面玩雪,我担心他把手给冻伤了。”
“冻不了。”
陆彩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咋冻不了?”孟晚棠可是见了太多手被冻伤的孩子。
陆彩华说:“你们城里人肯定不太清楚。我们从小就知道,初冬下的第一场雪,用来洗手,搓搓手。这样一冬天手都不会冻。”
“还有这说法?准吗?”孟晚棠有些怀疑。
陆彩华点点头:“不知道准不准,反正这么多年,我都会用雪擦擦手。反正我的手没被冻过。但是有的人手,一样会被冻。”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