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野走过去按住庄文学的脑袋,让他老老实实的趴好。
“治病的时候不要四处乱看。”
孟晚棠知道陆青野和庄文学的关系很好,可是庄文学现在是个师长。身份和以前也不一样了,总要给别人一些面子。
“头动一下没有关系,腰不动就行。”
“我不动。”
庄文学讲话的时候还幸灾乐祸的看了陆青野一眼。
陆青野面无表情,走过去给孟晚棠搭把手:“要点消毒药水不?”
“你能弄到?”孟晚棠眼睛一亮。
陆青野眼底带着笑意:“我弄不到,但是老庄肯定说话好使。”
“啥说话好使?消毒药水我也是花钱买的好不好?”张文学别看是个大男人,心思细的很。
能走到这这个位置上的人,那绝对不简单。
“我去给你拿消毒药水,还要别的东西吗?”
陆青野说着就要出去。
庄文学能把人给喊住:“这还用你去吗?你叫小王去一趟就行。”
“也行。”
陆青野等着孟晚棠说话。
孟晚棠这次过来,是带着膏药一起过来的,她原本是打算让陆青野用。
谁知道陆青也没用上,反而给庄文学用了。
“目前还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等一会儿针灸完我开个方子。让他自己去抓药就行了。”
“也行。”
陆青野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表里如一,都很尊重孟晚棠。
他转身出去跟警卫员说了一声,警卫员去医务室拿了消毒药水过来。
孟晚棠特别熟练的给庄文学消了毒,还不忘把自己的宝贝银针也消了一遍毒,才沉下心来给庄文学扎针。
庄文学还以为这玩意儿挺疼,谁知道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没一会儿就感觉有些酸胀。
这就给他扎上了?
庄文学心里忐忑。
他一想到那真是往自己身上扎的,倒不是害怕,就是担心人家拿他练手。
这也不能怪庄文学。
谁让孟晚棠那张脸长得就不像是一个靠谱大夫的样子。
有点儿像褒姒。
“你过来。”
庄文学说话的时候都不敢太大声。
“有事儿就说。”陆青野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还找了个椅子坐下。
庄文学拼命的给他使眼色,叫他赶紧过来。
他敢大声说吗?这要是大声说被孟晚棠听见了,那肯定不好。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你感觉有些酸胀的话,那是正常的。”
孟晚棠忽然开口,一下就说中了庄文学的小心思,惹得庄文学瞬间愣住。
不是吧?
陆青野这媳妇儿难道真的有两把刷子?
“孟大夫,你这医术看上去挺老道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难不成是童子功?”庄文学讲话的时候一脸崇拜,完全看不出来她心里有多忐忑。
孟晚棠惊讶,没想到庄文学还能猜出来。
“的确是童子功。”
她从小就开始学习。
小的时候跟着家里人去看病,每次家里人给病人整完脉,她都要去诊一遍。
那些病人也不介意,反而还笑呵呵的,没有半点愁容。
他们一般都是笑着出去的。
别的不说,光是这一点就让孟晚棠特别骄傲。
“你这竟然是打小就学的呀!真是厉害,弟妹果然是深藏不露。”
刚刚还叫孟大夫一听人家这是童子功,学了二十来年,瞬间改口叫弟妹。
陆青野白了庄文学一眼。
“也还行,可能就是耳濡目染。”孟晚棠一心二用,虽然在讲话,但是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手上的针上。
如果这人不是庄文学,孟晚棠才不会跟他说话呢。
陆青野却深深地看着她。
耳濡目染?
据他所知,孟晚棠的养父母,没有一个是大夫,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
她虽然之前说过自己的艺术是跟一个老头儿学的。可那个老头也没有把她带回家去养。
孟晚棠察觉到陆青野的视线,抬头疑惑地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如果你要是有急事的话就先去忙你的,我这儿还要一会儿才行。”
至少还得半小时。
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了,换成其他人的话,前后下来,肯定要花上不少时间。
“没事儿,就是怕你累着,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说话。”
陆青野看了一眼时间,他们赶过来花费了三个多小时。
眼看着要到中午了,孟晚棠一点东西都没吃。
他起身说:“我去食堂看看,给你带点儿饭回来。正好一会儿不用你动手,你先抽空吃个饭。”
孟晚棠倒是很赞同地说:“你说的对,不然等一会儿看到不喜欢的人可能连饭都吃不好。提前吃,先保存一下战斗力。”
庄文学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娇滴滴的小媳妇嘴里说出来的。
他那眼神无声的问:“陆青野,你媳妇儿长得跟仙女儿似的,怎么一开口比那母老虎还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