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城市里面男女关系管得很严,一旦有乱搞男女关系的被发现,不但会身败名裂,还会因此而蹲笆篱子。
但是。
在像双水村这种偏远的农村,社员们还真不是太在乎这些。
一般即使被发现,大不了就是挨顿批评,然后家里闹翻天罢了,绝对不会因此被关进去。
要不然在原著中,王彩娥跟孙玉婷被堵在窑洞里,王彩娥也不会在窑洞里大放厥辞,压根就没有把孙玉厚的威胁放在眼里。
田福高的判决传到双水村之后,所有的社员都被震惊了。
金光明也对李卫东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所以那时候他即使怀疑姚淑芬跟李卫东有关系,也没有敢发动攻击。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姚淑芬现在简直是要骑在他的脖子上。
金光明不能忍了。
他深深吸一口烟,重重的的将烟头甩在地上,大步出了院子,朝着双水村的西头走去。
金光明在双水村也算是一号人物,一路上有社员时不时的跟金光明打招呼,平日里和颜悦色的金光明,脸却板得跟槐树皮似的,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大步离开了。
这让那些社员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金光明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他了?”
“不清楚,可能是要荣升到县城里面,看不上我们这些老邻居了。”
“有这个可能,金光明毕竟是金地主的儿子,金地主是啥样的人,你们能不知道?”
想起金地主,那些社员们都不吭声了。
金光明此时已经顾不得团结群众了,心急火燎的穿过村子,来到了位于村西头的田海民家。
田海民家在双水村算得上是富裕人家了,土胚的院墙上栽种了仙人掌,院子内三口窑洞,田海民夫妇住在左边的窑洞里,两个儿子住在另外一口窑洞里,剩下的那口窑洞用来堆放杂物。
院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金光明想推开院门进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朝着里面喊了两声。
“海民哥,在家吗?”
田海民正躺在炕上因为砖窑厂没有请他当工人的事情生气,听到喊声,披上破棉袄就要往外走。
田海民的媳妇儿放下箩筐,皱着眉头说道:“海民,听声音好像是金光明,你怎么跟老金家的人搞在一起了,还是金地主的儿子,你忘记解放前金地主是如何对待你爹的了?”
田海民的父亲名叫田柱,从这名字就能看出来,田柱是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力气巨大的家伙,在解放前经常在金地主家熬活。
田柱干活不吝啬力气,经常一个人干的活能顶两个人的,并且干活从不偷懒,在田地里,能从早晨干到晚上。
金地主看到田柱如此能干,并没有给他涨工钱,反而辞退了另外两个长工,将地里的庄稼活全都包给了田柱。
田柱就算是再能干,也只不过是肉体之躯,没有多长时间,就熬不住了,原本粗壮的汉子,变得跟麻杆棍一样。
但是田柱还是坚持在地里面干活。
只是这个时候,金地主却嫌弃田柱干活太慢了,毫不留情的将田柱辞退了。
当时田海民才刚出生不久,家里正缺粮食,田柱被撵出金家后,因为身体用坏了,其他村庄的地主,也不愿意找他长工。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为了给家里留点粮食,在一天半夜里,一个人走到了后山上,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田海民的母亲从小就叮嘱他,让他长大之后,为父亲报仇。
田海民的老伴也没少听老太太唠叨这些事情,现在看到田海民竟然跟金地主的儿子搞在了一起,自然有些不高兴。
“你这婆娘懂得什么,金光明找我有正事,是福堂安排的。”
听到是田福堂的主意,田海民的老伴这才不吭声,端起箩筐重新翻捡起粮食。
箩筐里的那些高粱是田海民前几年偷偷从公社的粮仓里夹带出来的,有些已经发霉了,这阵子家里快断顿了,得将发霉的粮食捡出来,剩下的好用来渡过饥荒。
田海民看着那些高粱,就一肚子的火,砖窑厂里的那些工人现在都吃上白面馒头了,他们却只能用高粱来果脯,实在是太气人了。
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怪李卫东那家伙。
想到这些,他的步伐更加快几分,快步来到了院子里。
看到金光明站在大院外,田海民连忙热情的招呼:“光明,你怎么不进来?”
“站在外面就行了。”金光明讪笑两声,身为金地主的儿子,他对田海民对金家的仇恨了解得一清二楚,两人虽然算是朋友,平日里关系不错,但是长辈的那些仇恨,就像是一根刺,横在两人之间。
田海民眼睛一转,一把将金光明拉进了院子里,笑着说道:“现在咱们两个算是好兄弟了,以前的那些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听到这话,金光明感动得泪水差点流了下来。
这些年他最担心的就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跟田家人结下仇怨,田家人会伺机报复他。
现在田海民竟然要抛弃以前的恩怨,将他视为兄弟
要不是双水村没有拥抱的习俗的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