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谁干的
做了这么缺心眼儿的事儿,不怕遭报应吗?;
被我拍了拍肩膀后,众人如梦初醒。
丹凤眼御姐和丸子头抱作一团。
她们虽然是恐怖灵异爱好者,但本质上仍是天性柔软的女生,看到这种东西自然是吓得不行。
;我知道。;
背心司机忽然开口道。
他先前一直蹲在地上,此刻站起身来后,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
我打着手电照过去后,发现居然是一柄铁锹。
还不是一般的铁锹,头部收拢,好似圆筒模样。
这东西我自然见过,是铁锹的改良版,它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洛阳铲。
铲子的头部沾满了泥巴,显然,掘墓的主要工具就是这个东西。
我用手摸了摸铲子上沾着的泥土,手感还非常的湿润,显然这个坟墓刚刚被刨没多久,甚至可能不到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前
那不就是山羊胡来给母夜叉烧香的时候吗?
我的眼神顿时古怪了起来。
;对,就是他。;
背心司机将手电打在洛阳铲的木制把手处,指着其中的一段给我们看:
;你们看,这就是可以确定掘墓者身份的铁证。;
我们剩余几个人赶忙凑上前,伸长了脑袋看过去。
看清背心司机所指后,我顿时愣住了。
洛阳铲的把手上,沾了些黑色的污渍。
有股很熟悉的臭味。
我凑上前仔细用鼻子闻了闻,居然是墨水的墨臭味。
这污渍,居然是墨汁。
;你们说,除了那个画山水画的山羊胡老头外,这铁锹还能从哪沾上墨渍?;
背心司机恨声道。
;可是;
丸子头蒋春丽有些傻眼了:;刚才那个旅店老板不是说了吗?
山羊胡可是母夜叉的父亲。
他是来给自己女儿烧香的,又怎会亲手刨开女儿的坟墓呢?
会不会是别人做的?故意栽赃陷害给他?;
背心司机摇了摇头:
;山羊胡说是来给女儿烧香,可是你看看四周,别说香火,连点香灰都没有,哪有半分烧香的痕迹。
而且你不要忘了那个老头的身份,他可是一个‘罪民’。
203房间的祭祀仪式,就是他布下的。
眼镜被切成片,夹在书里
也是他干的。
这种冷血杀手一点人性都没有,别说是刨亲生女儿的坟墓,我怀疑他女儿要是还活着,只要敢挡他的路,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给杀死。
你不要再单纯了。;
我诧异的看了背心司机一眼,难不成,他也猜到母夜叉的离奇死亡,是山羊胡老头在背后搞的鬼?
但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个女人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
尸体都腐烂的不成样子,按理说应该没有任何被利用的价值才对,为何山羊胡还要抛开他的坟墓呢?
怎么都讲不通。
就在众人表情肃穆之时,远方忽然传来了呼喊声。
;喂,你们几个,找到山羊胡老头了没有?
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去,你们不会是想陪我老婆过夜吧?;
众人寻着声音扭过头去,却发现瓜皮帽正提着一盏红色的灯笼,拨开杂草,往我们所在的方向走。
瓜皮帽给我一种远比实际年龄大的感觉,头上戴的瓜皮帽,打火用打火石,照明还要用灯笼,简直像是活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
瓜皮帽对我们连连挥手,但我们没一个人向他回应
现在的情况实在尴尬,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给他解释。
;我操,这他娘的哪来的绿光?
还是从我老婆坟头飘出来的
她不会到了地下,还给老子一顶绿帽子戴吧!
这熊婆娘。;
瓜皮帽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开玩笑道。
这本来是一句挺好笑的话,但我们此刻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触了瓜皮帽的晦气。
;你们一个个都板着个脸干啥?
真撞见鬼了不成。;
看到我们一个个勾着脑袋不肯说话,瓜皮帽也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提着灯笼快步走上前,瞬间就看到母夜叉的坟,屁.股后边被掏了个大盗洞,他老婆的棺材被蛮力破开了个大洞,森森白骨在地上七零八落,有的还燃烧着绿色的鬼火。
瓜皮帽顿时愣住了。
;你们
你们这群王八蛋,大半夜过来刨我媳妇儿的坟?
亏我还拿你们当好人,老子真是瞎了眼了。;
瓜皮帽眼睛都红了。
他把灯笼往地上一扔,不由分说,冲过来就要打我们。
背心司机站得离他最近,个头又比较高,最是显眼,所以瓜皮帽第一时间就冲他扑了过去。
;你冷静一下,你老婆的坟不是我们刨的
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背心司机赶忙给他解释。
但瓜皮帽亲眼瞅见自己媳妇坟头被刨,气得脸红脖子粗,哪里还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