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叶子,一脸的惶恐和不安:“姐姐说……
这个孤儿院里,藏着一口枯井,寻常人,根本看不到的枯井。
这口枯井,只在晚上,才会显现出井口。
枯井里,有一具干尸……
干尸,是属于一个又凶又坏的老女人的。
她叫蛇婆,因为她之前,是这栋孤儿院的院长,所以也有人叫她‘院长’。
就像这口井,和别的井不同一样……
这具干尸,和别的干尸,也不同。
它不仅会动……
会叫……
而且还会吃人……
姐姐告诉我,每当月圆的时候,它就会从孤儿院里爬出来,将沉睡的孤儿们,拖入井中。
随后,整栋孤儿院,都响起了,骨头,被咔嚓咔嚓咬碎的声音……
姐姐说那具干尸,最喜欢吃不乖的小孩了。
我如果再不听话,就会被-干尸,从井里边爬出来,然后,将我啃的只剩骨头架子……”
我瞥了红鼻子小丑一眼,他有些愕然的摇了摇头。
显然,他在孤儿院内呆了这么多年,对杨树叶子口中的离奇事件,毫不知情。
杨树叶子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小嘴嘟嘟的,说的十分起劲,也不管我俩理不理她,接着道:
“姐姐跟我讲故事的时候,那天,正好就是满月……
我在房间里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一闭眼,就会想到恐怖的干尸,想到他空洞洞的眼眶……
想到它干瘪的脑袋……
我实在怕的不行,就去敲姐姐的房门。
敲了半天,姐姐才打开房门,探出半个脑袋,紧张兮兮的问我怎么了。
我告诉她,我被她的鬼故事,吓得睡不着觉。
害怕那具干尸从枯井里边爬出来,将我吃掉。
姐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她告诉我不用怕,她说干尸一直都在蛇婆的注视下,绝对不会偷偷跑出来的。
我当时就急了,我说蛇婆不是被赶跑了吗,她如果不在了,干尸没人管的话,不更要跑出来害人了?
姐姐说不会的,干尸的身体,被蛇婆用锁链给栓的死死的,除非蛇婆放开锁链,否则,干尸这辈子,都不会从井里爬出来。
而且,囚禁干尸的那口井,入口,被蛇婆给封闭了。
除了她本人以外,没有人能打开。
我听完以后,这才安心。
但姐姐的故事,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到现在,还时不时的会做和干尸有关的噩梦。
叔叔,干尸不找我们的麻烦,就是好的了。
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把它给放出来,我姐姐说它会吃人,超级凶的。
孤儿院里有小丑就够烦人的了,再多出一具干尸,我估计要被烦死了。”
听完小萝莉的描述后,我的眉头,皱作一团。
她关于干尸的描述,一辈子都在孤儿院里的红鼻子,闻所未闻。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姐姐吓唬她的,还是真的。
但她的故事,是我手上,有关‘井’和腥红之月,唯一的线索。
再荒谬,也只能当做突破口来对待。
起码能从故事中知晓,那口井,和‘院长’关系密切。
思前想后,我摇了摇头:“既然那口井牵扯到‘院长’,那我们先去她的办公室看看再说,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旋即,背着杨树叶子,和红鼻子一起,走下了楼梯。
临走的时候,红鼻子将那件被血水染红的白色连衣裙从衣架上取下,收入怀里。
他不愿朱雅洁的任何东西,和孤儿院再有瓜葛。
快要走出门的时候,我忽然一拍脑门,哎哟一声。
一直听红鼻子讲故事,我把老司机给忘得一干二净。
先前我们遇到的老司机,是黑鼻子小丑‘神降’到老司机身上假冒的。
黑鼻子灰飞烟灭,但它霸占的肉身鼎炉,却是正儿八经,老司机本人的。
他的身体,可被我们伤的不轻。
我赶忙走到老司机身旁,摸了摸他的鼻息,还好,呼吸还是很平稳的,并没有生命危险。
我和红鼻子对视一眼,从包里掏出纱布,将他脑袋上的伤给裹住。
包扎过后,红鼻子按着他的胳膊,我咔嚓一声,将他断裂的骨头给搬回原位,再用棍子缠上纱布,将他的右臂给固定死。
他的右臂,被红鼻子拿棍子,宛如大泼猴一般,砸成两截,估计没半年时间,根本别想痊愈。
被我正位的时候,老司机忽然醒来,圆睁怒目,鬼哭狼嚎地叫了一声,但旋即,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显然这一下,疼的够呛。
彻底处理好后,我们抬着他的身子,将他搬运到304房间的密室里躺下。
这里,算是孤儿院内最安全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后,我们鱼贯下楼,直奔院长办公室。
路过三楼楼梯间的时候,我用手蒙住了杨树叶子的眼睛,不让她看墙上,被五马分尸的兔宝宝。
三人快步,来到了一楼。
院长的房间,就在扶梯右手旁第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