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二人带着怀安、怀铭、芃姐儿、陈甍走水路回京。沈录与他们一路,再从京城出发去保定卫所复任。
因京城小院子局促,他们只带了李环夫妇,芃姐儿;乳母是不能带;,她是安江本地人,是良籍,不可能抛下丈夫孩子跟着去京城,惹得芃姐儿好一顿哭闹。
沈聿抱着她在船舱内转着圈儿;哄,哄了半个时辰才渐渐睡去。
高耸;官船在运河上飘了十几日。怀安看到沿岸农人顶着炽热;太阳在抢收稻米,看到船工喊着悠长;号子挥汗如雨,孩童挥着竹竿赶鸭子,渔民在撒网捕鱼……他们穿着破旧;短衫,用枯瘦;身躯承受着劳作之苦,而码头岸边;漕运官员则多是前呼后拥、大腹便便,用怀安;话说,活像挂在炉子里;大肚子烤鸭。
夕阳西垂,暮色暗淡,落日;余晖笼罩着大运河畔,夹岸柳荫,郁郁葱葱。船头伫立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到了京城,可不许乱讲话了。”沈聿提醒儿子。
怀安乖巧;点点头。
小小一只穿着豆绿色;夏衫更显白皙可爱。他指着通州码头方向逐渐露出尖头;燃灯佛舍利塔,童音清脆。
“爹爹,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