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在岛上。”
“我知道。”
“又是身份证上看到的?”
余风嗯了声。
“我身份证上的内容你不会看一眼就全记来了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余风笑了笑:“差不多。”
霜叶渚这个字挺好听的,看一眼印象就挺深了,恰好余风的记忆力不错。
谢安屿沉默了会儿,说:“哥,我在岛上没有家了。”
余风眉头一皱:“什么意?”
“我家那一片已经拆迁了。”
余风有点不通,拆迁肯定会有补偿款,那谢安屿之怎么还会过得这么窘迫。他原以为谢安屿是为了还债才上城市打工赚钱的,现在看来谢安屿应该是在老家没地方住了才来北城的。
“拿到拆迁款了吗?”余风问谢安屿。
“被我二叔拿去了。”
余风皱了皱眉:“你二叔跟你住一起的?拆迁款他全拿走了?”
“他自己有房子住,我跟我外婆住一块儿。”谢安屿解释道,“我家和我二叔家的房子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自己建的,没房产证,拆迁的时候没办法证明那个房子是我家的,拆迁款就被我二叔拿去了。”
“他一点都没给你留?”
“嗯。”
“所以你才来北城的?”
谢安屿点了点头。
合着这小孩儿来北城的时候不仅身无分文,居然连老家的房子都没了。
余风气得不轻,骂道:“他是畜吗?”
“他就那样,我从小就很讨厌他,一天到晚净干缺德事。”谢安屿问余风,“哥,你们真的打算去霜叶渚吗?”
“你去我们就去,你不去我们就改地方。提是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玩。”
“那就去霜叶渚吧,现在夏天岛上很凉快,挺适合旅游的,我回去看看我的朋友。”
“行,那我晚点跟周祎讲一声。”
谢安屿洗完澡躺已经一点了,他知觉的,这会儿才感觉到伤口有点痛。
他闭上眼睛,眼是余风近在咫尺的脸。睁开眼睛,耳边又回荡着陆洋说的话。
陆洋把他跟余风的关系说得那么不堪入耳,他却因为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恍惚了一个晚上。
滚床单……
男的和男的怎么滚床单?
谢安屿翻了个身把床头的手机拿了过来,他好奇地百度了一关键字,随手点开一个网页结果跳到了另一个网页,页面四周挂满了黄色的动图,一闪一闪的,刺激眼球。不过这些动图都是男人和人做艾的画面,没有男人跟男人的。
谢安屿扫了一眼就默默关掉了网页,那些角度清奇的黄色动图还是挺有视觉冲击力的,谢安屿原以为自己闭上眼睛脑能被那些黄图盘踞一会儿,结果眼出现的又是余风的脸,还有余风的手。
余风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得干干净净,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指尖从他的指缝划到虎口……
谢安屿渐渐失去了意识,他做了个很朦胧的梦,梦里没有场景没有人物,只有一双漂亮的手,那双手张开五指缓缓伸进他的指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谢安屿隐隐约约看到那只手的无指上有个被烫伤的小红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重,感觉一秒就要窒息了。
谢安屿猛地睁开眼睛,怔愣地望着天花板。
天已经亮了,窗帘外面微微透进光来。
谢安屿出了一身的汗,浑身有些黏腻。他躺在床上缓了一缓,然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毫不意外,他的裤子果然湿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理现象还是青春期第一次发育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梦遗了。
谢安屿床换了条裤子,他把门推开一个小缝,透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就立刻走了出去。内裤和裤子被他团成一团抓在手里,他闷头走进卫间,刚一进去就跟余风打了个照面。
余风正在刮胡子,用的是手动的那种传统剃须刀,一点声儿都没有。
这个卫间是主卫,靠客厅近一点,余风卧室旁边还有个次卫,主要是用来上厕所的,余风平时都是在主卫洗漱,除非两个人同时要洗澡。
余风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谢安屿有种天灵盖当场被人掀掉了的感觉。